“白芷……別求她……我……我們是……朋友,做朋友……就不能……不能因為我毀……毀你清白。”鍾大寶氣得不行,又因著寒毒侵體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但那瞪大的眼睛可見其憤怒,而且還能看見他所說話的真假,他確實很拿白芷當朋友。
“誰稀罕你毀不毀的,能保全你小命,你就給我閉嘴。”白芷大聲冷叱,有點惱羞成怒了。
孟漣城轉了轉眼睛,眼下這情況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月亮,你就別逗他們了。大寶與白芷一同長大,情同手足,你就施援手救救他吧。”白術開口,他知道孟漣城什麼意思,看出白芷對鍾大寶有意思,想趁著此時機促成。但鍾大寶對白芷並沒有那個意思,也沒法兒強求。
撇了撇嘴,孟漣城也看出來了,“既然白術開口了,那我就給這個麵子。小子,下次見我再沒禮貌,我就讓你體會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惡人。”話落,她站起身,一步步走至他身邊,鍾大寶瞪大了眼睛盯著她,還是很抗拒。
白芷退後幾步,她覺得孟漣城肯定不會小動作,鍾大寶得罪她,她也必定得還回來。
誠如白芷所想,孟漣城直接單手就將鍾大寶拎了起來,他全身發冷,溫度很低,觸及到孟漣城的溫度,自動的就朝著她靠攏。
孟漣城拎著他雙腳離地,之後刷的鬆手,他整個人一個屁墩兒坐在地上。
還未發出聲音,孟漣城抬腿踢了他一腳,看似輕鬆的一腳,就讓鍾大寶整個人飛了起來,精準的趴在了石桌上。
白術盡管看不見,但又好似看到了一切,在鍾大寶趴上石桌的同時,他身子向後,免得被撞到。
“唔……”力氣沒一點緩衝,他直接趴上石桌,肋骨撞到石桌上,疼的他要死。
走過去,一手按到他肩膀處,手上運力,她的衣袖都在拂動。
“啊!”鍾大寶立即大叫,驚得白芷一哆嗦。急忙去看鍾大寶的臉,他痛苦糾結的不成樣子,早就沒了俊朗可言。
忍不住的蹙眉嫌棄,白芷覺得小時候看他尿褲子都沒眼下來的醜。
“別叫了,忍一下。”覺得刺耳,白芷冷叱。
孟漣城不為所動,他便是大叫她也恍若未聞。一隻手給他輸送至剛至烈的內力,另一隻手捏住他的手腕反方向提起來,鍾大寶叫的更大聲了。
鍾大寶的臉開始變色,一般紅一半青,然後青紅調換,恍若唱變臉兒一般。
白芷看的皺眉不止,雖然看他這樣知道他很痛苦,但他大叫她就是聽得不順耳。
差不多,孟漣城扣住他那隻手腕的手拇指一動,指甲恍若鋒利的匕首,劃過他的手心,一道血痕出現,接下來就是黑紅的血液開始往外流。
黑血很多,流出來後甚至還冒著寒氣兒。鍾大寶的叫聲也漸漸減弱,最後兩條腿耷拉下來,趴在石桌上恍若待燒烤的烤鴨。
秦中元走到小院門口,看見的就是這一幕。剛剛走近時就聽到了殺豬般的叫聲,再加上眼前這些,立即明白了孟漣城這是在救人呢。
昨兒還說沒交情的人不救,今兒就自毀諾言救人了。
“好了。”兩隻手同時鬆開,鍾大寶趴在石桌上一陣抽搐,白芷躲得遠遠地,說實話,看到他這麼狼狽,著實不是她心裏所想。
“秦公子來了。”白術一直淡然的坐在那兒,在秦中元一腳邁入小院時,他就知道了。
看過去,孟漣城揚了揚眉,“醒了!”
“是啊,睜開眼看到你不見了,馬上就醒了。原來是在救人,提前告訴我一聲也成,免得我擔心。”走過來,雙手負後,姿態優雅。那俊美的臉龐掛著若有似無的笑,動人又魅惑。
“說的好像你關心一樣。”輕叱,不過紅唇卻是彎彎的,很明顯,她心情很好。
“大寶?大寶?”白芷晃悠著鍾大寶的腦袋,他閉著眼睛也不答應。
“昏了,一會兒他流出的血成了正常的顏色包紮起來就行。既然事情完成了,那我走了。”拍拍手,對她來說,如此輕而易舉。
“好,你也多多休息,既然打定主意要管這事兒,那就保護好自己。”白術站起身,一身淡若清風,無論何時,他都是如此不疾不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