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雲嘯緊繃著臉,“告訴她,若是不說,我就殺了你。”
秦中元故作誇張的驚訝,“夫人,他說,你若是不告訴他,他就殺了我。”
“隨便。”孟漣城也沒什麼好氣兒,明明這說話兩人都能聽見,卻偏偏要秦中元在中間跟著一句一句的傳話,真是有病。
“這可不行,剛剛你表現的這麼在乎我,現下怎麼就不管了?夫人,你昨兒可是剛剛對我表白了心跡,莫不是這麼快就要變心了?”不再與他們傳話玩兒,秦中元摟緊了孟漣城開始逗弄她。
“他若有那個本事殺你,你就等著讓他殺好了。”他伏在她耳邊說話,呼吸之時吹得她耳朵癢癢的,使得她不禁縮脖子。
“我若死了,你會不會像堅貞夫人那樣,看也不看別的男人一眼?”兀自說著情話,那邊鐵雲嘯瞪眼睛也無濟於事,反倒顯得很多餘。
“成親了的我不會看,沒成親的我倒是會看看。”想起剛剛秋無雙說的話,孟漣城不禁彎起紅唇。
“不行,誰也不許看。”輕哼,他貼近她的耳朵,然後迎著風張嘴咬住她耳朵。
孟漣城眉峰擰起,手肘一動頂在他肋間,逼迫的他瞬間鬆開了嘴。
“不許亂動,如此騎馬快行,你很容易掉下去。”冷叱,倒不是斥責他輕浮,惹得秦中元輕笑不已,那邊鐵雲嘯的臉越來越冷,他就這麼透明?
快馬出江波城,順著官道直奔西北方向。他們要穿過天雲關,才能到達大司。
官道四通八達,要說這個時代什麼是讓孟漣城覺得驚歎的,那絕對是這精修的官道。
這個國家的朝廷很做實事,起碼這官道絕對不摻假。
曾經有個地區發洪災,農田被毀農屋倒塌,但官道經過衝刷卻是一點事兒沒有,著實讓路過的孟漣城歎為觀止。便是在那個發達的時代,也沒有這樣的良心道路。
距離前方的人馬差不多百多米,他們的速度很快,打馬飛奔,塵煙飛揚。
孟漣城帶著秦中元,還有一個不定在前後或者左右的鐵雲嘯隨行,恍若保鏢似的,絕對不會落下。
孟漣城就是不理會他,他也拿孟漣城沒什麼辦法。若真是論起武功,他敵不過她。但這麼多年,他確實拿她當朋友,曾經說過多少次,他一定會找戒塵報仇。但她還是將戒塵藏了起來,而且一副一點不覺愧疚的模樣,讓他有些遭背叛的感覺。
不過,其實他懂孟漣城的心思,他若真與戒塵動手,那麼他必死無疑,她是在為他的命著想。
策馬奔騰,鐵雲嘯一直在孟漣城的左右,其實便是他們有更深的芥蒂存在,在這次潛入大司時,他們倆也還是會不離不棄的。這麼多年的朋友,可不是白做的。
時近正午,但大家依舊不停歇的趕路。秦中元有些渴,便是深秋快過去了氣溫很低,但就這麼被風吹著,他依舊渴。
“我想喝水。”摟著身前的人兒,秦中元低聲道。
孟漣城隨即勒馬停下,解下水袋遞給他,“需不需要方便一下?”這廝毛病多,她理解,若是以前,她肯定會罵他,但現在不會了。
“不用,需要的時候會告訴你的。”莞爾,他很喜歡孟漣城這個時候的狀態。
旁邊,鐵雲嘯也勒住了馬,看樣子真的是盯上孟漣城了。
孟漣城不理會,等著秦中元喝水之後再出發。
然而,秦中元的水還沒喝下去兩口,前方二三百米開外的先行者們就停了下來,因為有兩個人打起來了。
身影翩飛,在半空中輾轉騰挪看不清切實的影子,但是卻能感受的到那交手之間的淩厲,在這裏就感覺的到吹過來的風不一樣了。
看過去,鐵雲嘯也不再盯著孟漣城了,苦大仇深的臉上浮起一絲饒有興味兒。
孟漣城也忍不住的紅唇彎彎,“水月與秋無雙。”
“原來是她們倆,我還在想,她們什麼時候會動手呢?”放下水袋,秦中元盡管目力跟不上,但是卻完全看的熱鬧。
“在城裏人太多,想必她們倆也不好意思動手。現下四周無人,可以盡展拳腳了。”孟漣城也是看熱鬧的心態。水月的武功很高,她身形詭異,手中的銀針更是厲害。若是穿了線,那可更無法抵擋。若是被針刺中,那就等著被繡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