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刻意討好,便是鐵打的心腸也硬不起來。
靠近她,呼吸膠著,秦中元欲親吻她。
孟漣城單手捧著他的臉,隨著他靠近,她一點點後退,紅唇彎彎。
驀地,外麵有腳步聲接近,孟漣城以一指點在他唇上要他安靜下來。
“怎麼了?”咬住她手指,一邊含糊道。
“有人來了。”任他咬,指尖都碰到了他的舌頭,癢癢的。
眸子一閃,還未有反應,外麵的人已走了進來。
一襲白裙的秦念珠,淚眼婆娑的走進來,一眼看到了床上,眼睛不由得睜大,那紅紅的眼睛也分外乍眼。
“嫂……嫂子您回來了?”眼淚還在眼圈裏閃爍,瞧見了孟漣城,她滿臉將要輕鬆的神色,終於不用重複的來這兒無盡頭的哭泣了。
直起身子,孟漣城看著她,她不是剛剛才離開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哥,您身體也好了?那念珠不打擾了。”福福身,秦念珠擦掉臉上還未幹的淚轉身離開,背影滿是輕鬆。
這來來走走如此怪異,孟漣城不由得擰起眉頭,“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躺在那兒,秦中元彎了彎唇,似乎不想說什麼。
看著他,孟漣城愈發狐疑,“這是一個圈套!”
抓住她的手往自己懷裏一拽,秦中元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我知道你上了白術的車,所以我就想,在你心裏,我必定要比白術的地位高,然後我就試了試。事實證明,我確實要比他的地位高。”因為在他命秦寒打在自己身上後又得到了消息,孟漣城已經和白術分道揚鑣了。那時候他就猜到了,這女人必定是擔心他再誤會才會那麼快的離開。而他那時已然挨了秦寒那一掌,這場戲又必須得演下去才行,所以,就一直堅持到今天。
孟漣城極度無語,“所以這幾天來,秦念珠就來來回回的跑到這兒來哭?就是為了等我回來給我看的?”這損招兒,他倒是在床上躺著就行了,苦了秦念珠那丫頭逼自己哭。
“這招兒是不是很高明?”得意,他就想讓孟漣城回來看到這情景。這莊裏若是如同往常似的,她肯定會識破,看他一眼都不會看的離開。
“高明個鬼!損到家了。”推他的臉,如同扇巴掌似的,秦中元倒是樂嗬嗬,這如同撫摸一般的巴掌,他喜歡。
對於孟漣城的回歸,莊中的人均是一副終於輕鬆了的反應。包括秦肅在內,瞧見了孟漣城,深深地躬下身,感謝之情溢於言表。
孟漣城無話可說,從折騰秦念珠來來回回哭泣就能知道,秦中元是如何對待別人的。
但他現在還是傷員,便是她給他輸送內力,他胸口挨那一掌卻是真實的。手印兒還印在胸口上,雖是顏色變淡了,可仍舊存在。他若是用力笑或是深深呼吸,那裏還是會疼。
對此,孟漣城表示不同情,自找的。
但說歸說,他像個大爺似的躺在床上,有什麼事情辦不了,還是得孟漣城去動手。
“你給我那時所寫下的人都送去了請帖?”坐在床邊,兩條腿順著床沿搭在一起,姿態悠然。這事兒是秦肅告訴她的,因為秦肅是向她求證可有落下的人。
“當然,你要邀請的,我又怎能給落下?還有白術,我以我們夫妻共同的名義給他送去了一張請帖,這樣不分彼此,覺得如何?”躺在床上,他身上穿著真絲的中衣,上半身露在外,那料子隱隱泛光,隨著他有動作,那泛起的光如同流水。
“嗯。”點頭,孟漣城彎了彎唇角,很不錯。早知能有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他們倆當時還吵什麼啊?
“你當時把所有的東西都拍碎了,但我憑我這顆腦袋把你所寫的所有人都記住了。怎麼樣,難道不需要誇讚我一下麼?”看著她滿意的模樣,秦中元抬手放在她腿上,如同爬蟲似的,越過膝蓋,然後捏著她大腿。
扯了扯唇角,孟漣城鉗住他的手扔開,“聰明,聰明絕頂。但,也很損,滿肚子壞水兒。”
“看來對於你來說,我的壞也是魅力。”她便是在說他壞,也仍舊是喜歡的神色,他肯定,她喜歡他的所有。薄唇彎起,他深深地知道自己魅力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