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臭丫頭。”孟卿雪怒極,劇烈呼吸,手握成拳,指骨嘁哧哢嚓作響。
看她生氣,孟漣城笑得更歡暢,“相比十五年前你滿江湖的走托付我,現在你可暴躁多了。”她性子真的變了,比以前更偏執更瘋狂了。
“那時我就該直接把你掐死,留你活下來,十五年後來找我的麻煩。”狠聲說,好像真的很後悔當年沒殺了孟漣城。
“可惜的是,當年你並沒有掐死我,而是為了找個好地方托付我,遍走大齊江湖,而且專門去找家底豐厚的世家門派。所以,單憑這一點,無論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都會放你一馬。”說到此,孟漣城的眸子閃閃。
她一直覺得,孟卿雪是天生的偏執決絕,雖是她痛恨蕭震嶽痛恨她,單憑她給她取的名字,就說明心底裏她還是在乎的。隻不過,那在乎隻是一丟丟,少得可憐。
“少跟我套近乎,你想知道的也已經知道了,滾吧。”轉身,孟卿雪在軒轅淳碩麵前坐下,看著他,那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恍若浸了水,能夠軟化的了一切。
看著他們,孟漣城不禁眸子微閃,“我確實不應該再看著你了,因為看多了頭疼。不過,軒轅瑾想看他父親,你這樣扣著人家不讓任何人接近金鵠塢,著實有些過分。你還殺了軒轅於莫的母親,僅僅因為大領主和她對視了一眼。”
“不許說那個賤人!作為別人的妻子居然還不安分,勾引我的男人,死也活該。”孟卿雪厲聲嗬斥,那聲音很是尖利。
“不許你說鈴曼。”軒轅淳碩終於出聲,而且同樣是厲聲嗬斥。
“你還在為她說話?你信不信我去把她生下的兔崽子也宰了。”孟卿雪額角的青筋暴跳,大聲吼叫,與她的外表完全不符。
“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阿莫是無辜的,他不是我的孩子。”軒轅淳碩滿眼怒火,男人發怒,恍若一頭獅子。
“那阿瑾是你的孩子,你若再心心念念那個女人,我就去殺了阿瑾。”孟卿雪大吼,呼吸急促,滿目怒火,扭曲而又懾人。
軒轅淳碩噤聲,但臉上的怒意卻未完全消失,那不僅僅是怒意,還有恨。
孟漣城看著不做聲,這樣的場麵她實在難以想象,孟卿雪為什麼依舊沉浸在其中難以自拔。若一個男人這樣對待她,她早就甩給他一巴掌然後揚長而去了,還要與他吵架,看他滿眼恨怒,簡直笑話。
然而,令孟漣城更感神奇的是,孟卿雪的怒火也僅僅在幾分鍾就沒了。
抬手,撫摸軒轅淳碩的臉頰,她的聲音也變得很輕,“碩,我們不吵架了好不好?我殺了鈴曼,我認錯,你原諒我好不好?”輕聲細語,她十分小女人的請求,那聲音綿綿軟軟,那是任何男人聽了都會骨頭酥的聲音。
孟漣城擰眉,她可是從未聽孟卿雪這樣說話。便是十五年前,孟卿雪與軒轅淳碩見麵她很溫柔,但也不是這樣的溫柔,這簡直就是低三下四。
軒轅淳碩垂眸不看她,但明顯他並不為她這種暴怒瘋狂之後的溫柔所動,又恢複了如同止水的模樣。
孟卿雪卻依舊那樣溫柔的看著他,其中的愛意絕對不是假的,滿眼都是他,站在一旁的孟漣城恍若多餘。
“你真的瘋了。”簡直是喜怒無常,這樣的她,別說軒轅淳碩,便是蕭震嶽看到了恐怕會驚訝。完全與他心中所想的那個女人不一樣,也不知他會不會失望。
但孟卿雪並不理會,現在,她的眼睛裏隻看得到軒轅淳碩,其他的一切都不存在。
看她如此模樣,孟漣城搖搖頭,隨後轉身離開水榭。
本想知道關於白柳山莊的事情,但孟卿雪這個狀態,她恐怕一直也沒有再關心白柳山莊。或許是白柳山莊一直在主動幫她,這其中,真是謎團重重。
紅櫻築,這小島真是不錯,回廊環繞住整個小島,湖水聲聲,在這島上聽起來美得很。
這麼美的地方,卻是有個瘋子,真是為這金鵠塢感到悲哀。
時近傍晚,太陽墜落西邊,湖水都成了金色的,在這島上看十分美。
遠處的小島在這裏也看的清楚,那上麵亭台樓閣十分精致,與這裏相比絲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