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離開我的夫人?白兄太過異想天開了!沒辦法,白兄反正也看不見,那就當做我不存在好了。”他這不免有人身攻擊的嫌疑。
不過白術很淡定,依舊繃得住,“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就當做秦兄不存在了!”
“請便!”秦中元幾不可微的搖頭,孟漣城還擔心他會氣著白術,殊不知白術已經把他氣著了。
待得孟漣城再回來時,亭子裏的氣氛更古怪了。
分別認真研究了一下兩個人,看起來,這兩個人自她離開之後一直都沒交流過。
將果盤放在桌子上,孟漣城輕咳了一聲,“你們倆是不是覺得互相之間有一種難以逾越的鴻溝?”她覺得,能解決問題還是趕緊解決的好,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發生大事了。
秦中元揚了揚眉,表情略顯孤傲。
白術則笑笑,“秦兄很好。”
孟漣城眨眨眼,而後看向秦中元,以眼神詢問他意思如何?
“白兄人也不錯,是個好朋友。”互相誇?他真的覺得沒什麼必要。
孟漣城慢慢的頜首,“看來你們很欣賞對方啊!不如,你們倆也做好朋友?”在她看來,這倆人說話完全是昧著良心在說。
倆人同時哽了哽,白術先開口,“明日我就要離開了,以後有機會再與秦兄暢談。”
“那我祝白兄一路順風。”秦中元接著道,果然是迫不及待。
“多謝。”白術禮貌的道謝,秦中元亦是笑著回應,倆人彬彬有禮。
孟漣城看的覺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看他們倆都挺有禮貌的,但是這氣氛真的很古怪,讓人覺得不舒服。可又真的挑不出毛病來,最起碼單單看著,他們倆挺和諧的。
孟漣城的這個心願估摸著是不會達成了,秦中元與白術完全做不了朋友,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他們倆都能與孟漣城有密切的關係,但他們卻真的不是一路人!
秦中元在很早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根本沒想著與白術交朋友。而白術則是在第一次見到秦中元時他說他極度討厭天上的月亮時就察覺到他們無話可說。
所以,也注定了他們這輩子會很熟悉對方,但又絕對不能和平相處歡樂暢談。
若是沒有秦中元在,恐怕白術會在江波城呆很久。但有他在,白術僅僅在蕭府做了兩天的客人便離開了。
他很誠摯的邀請孟漣城去白家做客,但卻沒有提及秦中元,很明顯並沒有邀請他。
孟漣城答應有時間肯定會去,惹得秦中元趁著攬她腰時掐她,讓她別胡說。
孟漣城不置可否,反正她很忙,未必有那個閑暇的時間。
白術走了,這唯一來給她捧場的朋友,孟漣城稍稍有些遺憾。
秦中元十分不滿,卻又說不出什麼,因為作為朋友來說,白術確實很夠意思。
山林青翠,杏花兒開放,農田裏的油菜也茁壯成長,馬上就要開花兒了。
早就定好了要去山上賞杏花兒,於天氣晴朗的一天出發,僅僅帶了兩個護衛,因為倆人有別的目的,所以不適宜帶那麼多人。
精致的馬車順著江波城的西城門出城,踏著城郊的綠草青蔥,徑直的奔向遠處的青山綠水。
倚靠著車壁,孟漣城透過窗子看著遠處的風景,秦中元則躺在她的腿上,漂亮的眸子閉上,悠閑的小憩。
“去年這個時候,咱們倆剛剛見麵,你對我敵意很深。”想起去年的,孟漣城不禁的彎起紅唇,緣分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嗯,你也不遑多讓,以武力各種恐嚇我。”閉著眼睛,秦中元哼了哼。
“那你不是也沒有怕過?”這小白臉兒就是個臉皮厚。
“我為什麼要怕?該害怕的是你才對。因為欠債的那個人是你,從去年到現在,你欠下的債已經記滿了好幾個賬簿了。”睜開眼,漆黑的眸子流光溢彩。
“還說你那個變態的小本兒?你藏到哪兒去了?我一直都沒找到。”說起這個,孟漣城就覺得這廝太過變態,弄那麼一個賬簿,還鑲著金邊兒,她想給扔了都覺得太可惜。
“自然是藏在你找不到的地方。”略顯得意,他肯定不能讓她找到。那個得等到老了的時候再拿出來,那時候肯定得攢下一箱子了。閑暇無事的時候就做個總結,看她這輩子一共欠他多少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