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的腰帶也沒有了,那把能彎成腰帶的軟劍早就解了下去。
腹部明顯隆起,比之正常五個月孕婦的腹部明顯不一樣,一胎雙胞,果然很不容易。
但她渾身上下也僅僅是肚子明顯‘腫’起來了而已,其餘的部位,卻還是亦如往常。有時她看著自己,就覺得她的肚子好像是被馬蜂蜇了,所以才會‘腫’成這個樣子。
晌午的太陽太毒了,孟漣城不敢曬,隻得坐在亭子裏吹風。這個時候的風都是暖融融的,吹在臉上舒服的很,以至於讓她開始昏昏欲睡。
身旁,花繡絕對是寸步不離,平時隻要秦中元不在,她就必須得跟在孟漣城身邊,絕不會離開半步。有事情就吩咐其他丫鬟去做,花繡的任務就是守著她,若是孟漣城出了什麼意外,她是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看孟漣城閉著眼睛躺在搖椅上,漸漸的搖椅也不搖了,估摸著她是睡著了。拿起疊放在一旁的薄毯,然後輕輕的蓋在她腹部,免得受涼。
要說這女人做了母親還真是不一樣,最起碼在花繡看來,孟漣城變化很大。
她現在多了許多耐心,不似以前,任何事情別人最好一次說完,要是說起來沒完沒了,她就該冷臉了。
現在,花繡與她一同商討將來孩子出世該穿什麼樣的衣服,該請什麼樣的奶娘,說起這些來三兩句話可是說不清楚。但孟漣城很有耐心,能夠與她商討許久,有時秦中元來了她還不會停止話題。
這些變化絕對是好的,最起碼秦中元就很喜歡,不會動不動的與他翻臉或是動手,他幸福了很多。
但,她有孕了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體溫總是起起伏伏,有時高有時低。莊裏的大夫幾乎兩天就得經曆一次被秦中元急令找過來的事情,有時甚至是半夜,他們都睡著了,突然被叫起來,連鞋子都來不及穿,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但每次都是因為孟漣城不尋常的體溫,高的異於常人,或是低的冰冰涼,好像在寒冬野外凍了一夜似的。
不過孟漣城對這些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她看起來很正常,焦急的都是秦中元,每次都能把他嚇一跳。
但最終,大夫什麼也沒查出來,最終結果,可能就是因為孟漣城的武功。她的內功本是男人練的,但她能練到爐火純青,恍若本身就是適合女人練的一樣。從始至終都是那麼順利,現在出現一些狀況,似乎也合乎常理。
隻是,秦中元希望她能一直順順利利,不出任何意外差錯。
清風陣陣,花繡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守著孟漣城。而孟漣城似乎也沉浸在睡夢中,她這麼嗜睡,而且睡得深沉,與以往很不一樣。
驀地,搖椅上的孟漣城動了動眉峰,下一刻猛的睜開眼,“什麼味道這麼難聞?”
花繡立即看過來,聞言使勁吸了吸鼻子,然後搖頭,“奴婢沒聞到有什麼味道啊?”
掀開毯子站起來,孟漣城搖頭,“不對,有味道,淡淡的腥味兒。”四下環顧,這種味道就好像是什麼動物身上散發出來的土腥氣。
花繡也趕緊四下看,同時吸鼻子,但還是什麼都沒聞到。
走至亭子邊緣,孟漣城眸子一亮,“在那兒。”亭子外就是草地,綠色的草地裏,一條土色的蛇正朝著亭子悠悠的爬過來。
花繡幾步奔過去,睜大了眼睛才從草地裏看到那條蛇,擰眉,“怎麼會有蛇?奴婢這就去叫人把它弄走。”這若是不小心驚嚇到或是咬到了孟漣城,那事情可大了。
“不用,我來就行。”反手走到石桌上擰下一粒葡萄,然後盯著那已經爬到亭子下的蛇射過去,咻的一聲,那蛇瞬間扭曲起來,孟漣城正正好好的打在了它的七寸。
花繡忍不住的皺眉滿目嫌惡,她是不喜歡這些東西,單單看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蛇扭了一會兒,看起來很痛苦似的,之後就一動不動了。
孟漣城很是開心,許久都沒動過手腳了,高興的很。
剛欲給花繡講解怎麼才能打得準,滿月苑門外忽然湧進來一群人,都是莊裏的護衛。個個都亮出了兵器,簡直是如群鷹過境一般,忽然的就衝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