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其他弟子屏退,吳嬤嬤三人將羅寒等人圍在了中央。
“誰殺的?”花如月看著自己弟子淒慘的屍體,臉色陰寒如雪,沉聲問道。
羅寒攔住想要出聲解釋的如月舞,把事情攬到自己身上,道:“這位貴宮弟子突然來到玉帶園,進門便說要殺我們,突然發難,攻擊在下同伴。在下出手阻攔她,但沒想到她狀若瘋魔,神智明顯不正常,就似乎和我們有深仇大恨一般,招招要致我們於死地,對自己的防禦卻不管不顧,在下一不小心,就將她打死。”
“是你殺的?”花如月冷冷地打量著羅寒,“很好!竟敢在我移花宮殺我弟子,你們戰職者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可是貴宮弟子先要殺我們,我們隻是反擊,而且她之所以死亡也是因為她毫不抵抗,狀若瘋魔,在下希望宮主您能夠稍微調查一下您這位弟子。”羅寒不卑不亢地道。
“大宮主,他說的沒錯。”吳嬤嬤從屍體旁站起身來,麵色有些疑惑地道:“致命傷是背後那一拳,可是那一拳以林欣月第五層的明玉功完全可以擋下來,就算倏不及防,也不可能一點兒氣勁也不往背後凝聚。但現在看來當真就是毫無抵抗,她體內又沒有中毒跡象,這種情況最可能的解釋似乎是她在故意送死。”
“故意送死?”花如月蹙眉道,“吳嬤嬤,你確定?”
吳嬤嬤笑道:“老身這麼多年的經驗,對於這個判斷還是比較自信的。而且老身也想不出他們有任何理由要在這裏殺死林欣月。”
“是啊,姐姐,”花想容的視線在羅寒眾人身上掃過,柔聲道:“他們的任務也不是殺人,想容也覺得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做出這種事,這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要是他們的任務就是殺人呢?”花如月冷笑道,“之前的一切不過是迷惑我們的煙霧,根本的目的就是想混進來上來殺我們的弟子。”
吳嬤嬤和花想容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大宮主,我想您誤會了,我們的任務真的隻是一顆寶珠,絕對不是殺人。”如月舞道,“若真要殺人,我們有斯托菲前輩在,無聲無息殺死一個四星級的移花宮弟子不費吹灰之力,何必還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呢?”
“是啊,小家夥,你可別冤枉好人啊!”斯托菲嘎嘎怪叫著從斯圖爾特衣領上的紋章裏轉出來,“本大人真要大開殺戒,保管你們三個小家夥什麼都不知道,事情就過去了,還能讓你們發現?”
花如月第一次見到斯托菲,臉上掠過一抹驚色,隨即就鎮定下來,想了想,確實對方說得也有道理,隻能悶哼了一聲,道:“這件事,暫時揭過,等林欣月複活後,再讓她和你們對質。”
羅寒等人都鬆了口氣,對方既然這樣說,想必也不會立即翻臉了,說實話,他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這個林欣月怎麼就跑過來送死了呢?
“可是,這複活至少需要十天,還有三天就是武林大會了……”吳嬤嬤提醒道。
“我們之前的合作不變。”如月舞道,“前輩,我和我的同伴也打算參加弟子組的比賽。”
“我不信任他們。”花如月冷著臉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身影突然消失,再次出現已經到了林欣月的屍體旁,彎腰將之抱了起來,身形再一閃,竟然就這麼離開了。
“姐姐!”花想容急忙追了出去,眨眼也不見了蹤影。
吳嬤嬤苦笑了一聲,看著眾人道:“大宮主在戰職者手上吃過大虧,所以難免對你們有些不信任。不過老身還是相信你們的,林欣月住在棲竹園,離玉帶園有一段距離,平時也不是什麼好奇心重的人,會為了看幾個戰職者單獨跑過來,這次她的行為確實透著古怪。”
頓了頓,她又道:“你們將見到她的細節詳細於老身講一講,或許可以發現一些端倪。”
吳嬤嬤對他們如此信任,眾人也心裏頭也輕鬆了不少,便由羅寒從頭到尾把這場突如其來的詭異變故說了一遍。
吳嬤嬤聽得眉頭緊蹙,遲疑道:“這聽起來,像是林欣月那個丫頭被人控製了神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