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之後,酒醉的霍牧之,終於睜開眼來。
他單手擱在雙眼上,遮擋窗外透射進來的明晃晃光線。
片刻之後,稍微適應了窗外陽光的他,艱難地爬起來,卻看見沈硯正哭著一張臉坐在他的床頭。
看他耷拉著腦袋,忍不住開口問,“人找到了嗎?”
霍牧之想到自己昨天是跟著他一起去找人的,不知怎麼睡在了床上。
“找到了。”
“在哪裏,快帶我去。”
麵對坐在原地,一直無動於衷的沈硯,霍牧之顯得異常地心急。
睡了一天一夜,腳步有些虛浮的他,等不及地從床上撐起來,拿過床頭他的一件外套,就朝著門口的位置奔。
等他到了門口位置,卻發現沈硯坐在剛才的位置,人根本就沒有挪動。
“你怎麼回事?”
霍牧之一手放在門把上,一手拿著他的外套,眉頭擰緊地看著根本就沒有動的沈硯。
沈硯無奈地起身,走到霍牧之的身旁,把他拉回來,拿過他手上的外套,讓他坐好。
“三哥,人是找到了,但是我感覺你遇見的那女孩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孩,感覺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聞言,霍牧之的一雙眸子沉下。
“我開始的時候,沒有找到人。但是去看三嫂的時候,發現她竟然在三嫂的病房裏。並且她還在和三嫂聊著天,三嫂竟然對著她在笑。”
“查她。”
霍牧之一聽,斬釘截鐵地說出兩口字。
他不說這兩個字還好,一開口,沈硯麵色的表情更加顯得無可奈何。
“三哥呀,查了。問題關鍵是,我什麼都沒有查到。”
一聽沈硯開口,霍牧之當即哪裏外套,直接堅定地再次往門外走去。
“三哥,你去哪啊?”
看他把門打開,並且步伐穩健地往外,沈硯再次跟上。
“你三嫂所在的醫院。”
如果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隻是偶然的,他做出了背叛自己妻子的事,他無話可說。
可如果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有人蓄意要破壞他和他心愛女人好不容易才穩固的婚姻,那麼,這人就是他最大的敵人,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溫檸,我突然想起我今天的貨還沒有發。我先回家一趟,回去我把貨發完之後,立馬就過來陪你。”
病房裏,安然守了溫檸一上午之後,想到自己昨天接的單的貨都沒有發,偏偏這兩天生意又好,非得現在就回去了。
“你照顧我這麼久,耽擱了不少的事吧。你回去吧。我好得也差不多了,本來說出院的,你又不讓。”
溫檸拉著安然的手,感覺閨蜜是一輩子和你永相隨的人,而男人……
心情失落悲觀地打發安然離開後,溫檸突然覺得自己必須起身去洗手間一趟。
胃部做了手術,並沒有恢複多少的她,動一動身就疼。
忍著疼痛,終於從床上爬起來,下床時候,卻一個不小心,倒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