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霍牧之拿了自己的外套,直接起身,把葛眉一個人留在了咖啡廳。
霍牧之開車回到溫檸所在的半山別墅時,他發現她還在睡覺。
天黑的時候,她說她感覺很累,很想好好地睡一覺。
一看時間,幾個小時過去了,她還在睡。
燕子在外麵收拾屋子,楊凡也在幫燕子的忙,霍牧之走進溫檸的房間時,走進她睡著的床邊,看見她稀裏糊塗地說著夢話,本來想要叫醒她,過去手一探,才發現她發著高燒。
沈硯趕過來的時候,檢查完畢後,他把霍牧之叫到了門外。
“你和她最近沒發生什麼事吧。”
“沒有。”霍牧之回答。
“那我怎麼覺得她這次生病,是因為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心被傷了造成的。”沈硯說著,抬頭看麵前的霍牧之神色凝重地不發一語,繼續開口,“你看她嘴裏一直說著胡話,心結很重啊。”
沈硯離開後,霍牧之繼續回到溫檸所在的房間裏。
燕子一直在她她換頭上敷著的毛巾,霍牧之過去,接過燕子手裏的毛巾,讓燕子離去。
再次替她換了頭上了毛巾後,他坐在她的麵前,看著麵前的女人夢裏也難受到不能自抑的樣子,心裏唯一的感覺就是揪著疼。
和她在一起這麼久,很多時候對人對事不是很熱情,可是關鍵時刻,別人需要她幫助的時刻,她卻很熱心地伸出自己的一雙手,給予需要她幫助的人,最大的幫助。
麵冷心熱,以前這四個字,總是拿來形容他的。
可是遇見她之後,他才發現,這拿來形容她更加地合適。
麵冷心熱的人,有多重感情,他比誰都更明白。
雖然她從來都沒有在他麵前提起過她的母親,可是每當他和她走在外麵,在餐廳吃飯,在商場逛街,當她看見媽媽和女兒一起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多看幾眼。
他明白,那個時候,她心裏一定在想,她的母親在哪裏,什麼時候她們母子相認,也可以像其他的母女一樣,一起出來逛街吃飯看電影。
母親,也許永遠都是她心裏的一塊幻想。
雖然每次他看見她巴巴地看見其他母女一起,眼裏露出羨慕的光芒,都會讓自己的母親杜美卿多陪陪她,可是畢竟不是親生母親。
人很多時候,都是被夢想支撐而活下去的。
心裏的夢,突然破滅,隻有正在經曆的人才知道有多難受。
夢裏,心髒位置,一直都覺得缺失了一塊的溫檸,又開始和曾經有過的感覺一樣,感覺冷意從她的心髒位置,從她的四肢八骸散發。
她伸手,拉被子,想要從被子那裏取得一絲溫暖,可是被子覆蓋到她身體上時,她依舊覺得冷。
身子蜷縮起來,越蜷縮,越覺得冷。
半夜,睡夢中的溫檸,覺得自己很可能就這樣被冷死了。
霍牧之因為要處理國外公司一件很重要的案子,那邊國外公司所有的高管坐在會議室裏,等著他開會。
好不容易丟開她,到隔壁的書房開會,會開到一半,他始終不放心,回來就看見越蜷越緊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