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克亞:它的大環境是全球文化一體化和經濟一體化趨勢之下的產物,實際上這種全球的自由貿易、自由交流誰都知道,也是誰都改變不了的,而且這種趨勢會越來越迅猛。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員的流動會越來越自由,但是人和物質不同的地方是物質可以自由流動,看不出有什麼合群,或者是一類新的物質的巨流,但是對人會形成一個族。我提國際自由族這個概念的時候,它不僅僅是一個經濟的產物,它是在經濟的大環境下,在文化一體化的這種環境下,這種氣勢造成的必然產物。作為一個國際環境下的國際自由族,他們更追求內心的提升,內心不斷成長的過程,他們與“BOBO”、與中產階級不同的是,他們必須以強大的掙錢能力作為一個背景,也就是說錢對他們已經不是一個問題了,他們在考慮到巴西,還是到法國,還是到什麼地方,他們考慮的是一種心靈的感應,或者完全是個性的需求。
記者:但是我聽起來感覺這是一種高級金領文化,尤其是對於各種商學院的MBA們特別實用,因為他們將來就要進入到大公司,進入到中層的崗位上,然後他們要致力於追求這樣一種能夠讓自己自由流動的機會,可是我們想像一下,如果是藝術家,如果是作家,如果是那些考古學家、人類學家,他們好像與這種生活是有距離的,它能夠成為一種普遍的理想的生活方式嗎?或者說它是不是過於實用?
劉克亞:國際自由族的概念適合大部分人,但不適合所有的人。做商業的,做技術的,肯定,可以自由地流動,還有做藝術的。我有一個朋友,是做攝影的,他是在世界範圍內自由流動。他現在幫一個地區和一個國家做旅遊包裝,比如說他接到了土耳其國家的旅遊包裝,然後他給土耳其一個旅遊定位,用他的圖片來顯示這個定位。他接到了奧地利的,他就為奧地利做一樣的展示。他接受很多外國的國家或者是地區的旅遊包裝任務,在很大程度上他是自由移動的,他依賴的能力是什麼?除了他的攝影技術之外就是英語。
記者:是不是到世界上轉了一圈就擁有了全球視野?是不是有錢再加上能講英語就擁有了自由?
劉克亞:有一件事情需要說明,國際自由族擁有的自由,並不代表他就整天飛來飛去,他擁有的是這種自由的權力,不代表要天天用。這種自由是指今天可以去日本,明天可以去韓國,但是卻並不一定非要那樣做。很多人誤解全世界飛來飛去的才叫自由,其實他擁有的是權力,是他們擁有全球視野、溝通能力和領導才能。光有錢是沒用的,現在有錢的人很多,但是他沒有內心世界的自由。你把我放到法國去,我照樣可以在法國交朋友。所以,我更強調國際自由族內心的世界。他需要擁有一種國際視野,全球視野,不是一種僵化的。
記者:國際自由族,它必須代表著對西方文化,或者是異國文化的理解和包容。這個概念對我們今天這個社會,對我們的年輕人,它的意義在哪兒?
劉克亞:中國的企業要走向世界,要融入世界,必須能夠造就一大批中國級的國際自由族。中國自由族從哪裏產生呢?當然是從中國現在的年輕人中產生。另一方麵,我覺得中國人學英語最盲目的地方,就是不知道學完英語幹什麼,沒有目標。因為國際自由族現在已經存在,大家知道他們的生存狀態,知道他們內心的世界,知道他們的英文溝通能力,我覺得這可以作為個人發展的一種模式,並不一定對所有人都適合,但卻是大部分人都是可以實現的。
記者:那你要說的最核心的東西是什麼呢?
劉克亞:核心就是英語創造了命運,英語能夠創造命運,尤其是在21世紀的中國。
記者:那你就總結一下自己吧,你覺得你能夠走到今天,從一個苦孩子,把自己變成一個自由族,靠的是什麼?個人成功的背景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