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兩點把宿管阿姨喊醒的後果是很嚴重的,但是葉小川實在沒有膽量在外麵找個地方耗一宿了,隻好硬著頭皮敲宿舍樓的大門。
好久才聽見門裏麵窸窸窣窣的拖鞋聲,阿姨一臉不情願的開門看到是葉小川後沒好氣的問:“這麼晚才回來?哪去了?”
葉小川編了一個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試圖蒙混過關,幸好阿姨著急睡覺沒較真。
然後第二天宿舍一樓的黑板上就曝光了葉小川的名字。
葉小川經曆了昨天的事情後,反而對這個德育學分看的很輕了,林澤休起床後問道:“小川,昨晚幾點回來的,我給你打了N個電話都打不通,差點就報警了。”
葉小川看到宿舍還有其他舍友,於是支吾道:“沒什麼,網吧玩過頭了。”然後使了個眼神讓林澤休出去。
林澤休會意,說:“打水去了,小川一起去吧。”
宿舍是四人間,舍長姓餘,好學生,班裏的學習委員,另一個姓曹,狂熱網絡遊戲愛好者。也就隻剩下林澤休,喜歡兩人混在一塊兒。
倆人一下樓,林澤休就看到了小黑板上的曝光,於是問葉小川怎麼回事。
葉小川苦笑,沒答話。
兩人走在熱水房的路上,葉小川突然說:“一休,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麼?”
林澤休先是一怔,然後說:“莫名其妙,我們是正在接受高等教育的天之驕子,信仰的是科學,你不是被那個傳說中的路哲洗腦了吧?”
“不是,我......”葉小川沉吟了一會兒,然後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的事情告訴了林澤休。
林澤休聽得一愣一愣的,說:“不是吧,編故事那~,那個廢棄的9號樓我也去過,上禮拜我們社團還用一個廢棄的空地排練節目呢,哪有那麼玄乎?”
“白天和晚上不是一個概念的。”葉小川弱弱的反駁。
林澤休用手碰了碰小川的額頭,“你沒生病吧?”
葉小川想到了什麼,把熱水瓶放到樹邊說:“跟我來。”
兩人來到體育館前,葉小川問看門的阿姨:“阿姨,我昨晚在裏麵打球丟了一隻手表,您這失物招領裏有麼?”
阿姨有點疑惑的問:“什麼時候丟的?昨晚?”
葉小川點點頭。
阿姨道:“昨晚體育館沒開門啊,你記錯時間了吧?”
葉小川道:“不會吧,昨晚值班門衛是一個老大爺,館裏有個球賽啊。”
阿姨說:“你這孩子,現在負責體育館門口的一共倆人,都是女的,哪有什麼老大爺,昨晚我在這裏值班,就睡在值班室,館子一直是閉著的。”
葉小川疑惑的點點頭,說:“哦,我記錯了,打擾您了。”
旁邊的林澤休突然問:“阿姨,您這裏一直以來都是您和另一個阿姨兩人麼?”
“不是,一直是三個人的,還有一個老大爺,上個月剛去世......”阿姨這句話沒說完,驚訝或者說驚恐的看著葉小川,似乎在問昨晚是否真的看到了老大爺。
林澤休拉著小川跑開了,等遠離體育館後,問:“到底怎麼回事?”
葉小川道:“我哪知道啊?”
林澤休想了一會兒說:“陳一謙不是讓你帶話給褚蘭麼?先去找褚蘭,她應該知道什麼。”
葉小川撥通褚蘭的電話,約了個地點,褚蘭回複說正在上課,下課後過去。
然後又微信發信息問葉小川昨晚的照片是怎麼回事?
葉小川回複:見麵細聊,陳一謙學長托我帶話給你。
許久,對麵才回複:知道了,他果然沒走。
“沒走是什麼意思?”葉小川問旁邊的林澤休。
林澤休搖頭,說:“我哪知道?我估計她倆是情侶,正鬧別扭呢。”
葉小川伸了個懶腰說:“哎,也許根本沒什麼事,都是自己嚇自己呢。”
林澤休說:“大概率是,這個世界哪有......”話說一半,突然停住了。
葉小川問:“怎麼了?”
林澤休慢慢道:“我突然想起來個名字,這件事情或許不是這麼簡單了。”
“什麼名字?”
“記得我跟你講過關於路哲的傳說麼?”
“記得,怎麼了?”
“他的學生有四個自殺了,一年一個的那故事?”
“記得,怎麼了?這事和路哲有關係?”
“那四個裏麵,有一個好像叫什麼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