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下,穆雲騎著車往學校而去。
來到學校門口時,他已經滿頭大汗,四下張望一番,發現馬路對麵有一個賣冰棍的,於是騎了過去。
“來根冰棍,奶油的。”
接過冰棍,剛塞進嘴裏,有人從背後拍了他一下。“穆爺,你行啊,泡起白富美來了。”身後,熊長亮和沈斌正嘿嘿直笑
“什麼意思?”穆雲一時沒回過味兒來。
“裝什麼傻,你以為我們沒看見啊,開x5來接你的姑娘是誰?快說。”熊長亮問。
穆雲恍然大悟,笑道:“她呀,一個朋友。”
“朋友,沒那麼簡單吧?”沈斌陰陽怪氣說。
“就是一個朋友,哎我說你們什麼意思?”
熊長亮笑道:“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真沒看出來,你小子平時壞,可沒想到這麼花,竟然腳踏兩條船,你小子的路子是越來越野了。”
“什麼啊,簡直瞎說,哎我說你們就不能純潔一點,平時腦子裏別淨想那些齷齪的事情好嗎?”
“呦嗬,說的好像你多純情似得,你以為高二的時候,你給全班女生每人都寫了一封情書的事情我不知道。就你,還純潔,玩兒蛋去吧。別廢話,快說,那白富美什麼來頭,你怎麼泡上的?”熊長亮說。
“滾一邊去,發情書的那是沈斌,我隻不過是送信罷了。再說了,她是誰管你們什麼事情,操的哪門子心啊?”穆雲說。
沈斌看向天空,好像什麼也沒聽見。
熊長亮咧嘴笑了。道:“我這不是關心你嘛,誰讓咱們是好哥們呢。幸福是用來分享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樂你妹,我哭還來不及呢。”
“怎麼,那兩女人撕起來了?”沈斌雙目開始放光,有些興奮。
“滾,唯恐天下不亂。”
“那是為什麼?”沈斌又問。
“為你妹,你能再八卦一點嗎,跟你有毛關係?去去去,跟你說了也是白搭。”穆雲說。這時他手機響了起來,是唐蘭的來電。
“別說話。”穆雲囑咐一句,拿著手機朝一旁走去。熊長亮和沈斌滿心好奇,立刻死皮賴臉地湊了上去,偷聽起來。
“喂!唐蘭嗎?”穆雲對著手機說。
“穆雲,不好意思,我上午去醫院了,忘記帶手機,所以沒有回複你。”手機中傳出了唐蘭軟綿綿雀嚶嚶的聲音。
穆雲立刻緊張起來。“怎麼,你病了?”
“嗯,感冒了,大夫說是熱傷風。”
“厲害嗎?”
“上午在醫院掛了兩瓶水,好多了。不過大夫說需要休息兩天。”
“那就好,記住,多喝水。”穆雲正兒八經的說。忽然,他想起了《奇術百彙》裏一個治療熱傷風的偏方,於是連忙說道:“對了,我知道一個偏方,對熱傷風很有效。你去藥店,買桑葉、菊花、薄荷、連翹、竹葉各十克,煎水,分兩次服用。”
“可大夫說不讓我出去,怕病情加重。”
“那讓你爸媽去啊。”
“我爸前天就去上海了,我媽下午有個座談會,陪我從醫院回來後,她就走了。”
聞言,穆雲雙目一亮,急忙說道:“要不你等等,我買藥給你送過去。”
“這樣好嗎?你下午還要上課,我怕害你遲到。”
“沒事兒,還有一個多小時呢,我騎車快。”
“那……”
“那什麼,就這麼定了,你等著,我馬上就到。”說完,穆雲掛了電話。
“行啊穆爺,都開上方子了,什麼時候學的中醫?厲害了!”熊長亮笑道。“為了泡妞,你可夠下本啊。送藥上門,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去去去!我這可是去慰問病人,沒你想的那麼齷齪。”
熊長亮笑了,和沈斌相互對視了一眼,說:“孤男寡女,機會難得啊。”
“跟你們這些思想有問題的人真難溝通。”穆雲將冰棍塞給了熊長亮,跨上自行車。“下午要是班主任點名,替我請個假,就說我頭疼發熱,來不了了。”
“我看不是發熱,是發春吧。”沈斌笑了。
“滾!”穆雲蹬上自行車,揚長而去。
……
……
跑上樓,穆雲敲響了唐蘭家的門,片刻後,唐蘭打開了門,看到穆雲後她有些吃驚。她說:“十幾分鍾你就來了,可真快。”
“那是自然,你病了,我能不著急嗎?”
唐蘭臉一紅,把穆雲讓進了屋。
“藥呢?”唐蘭問。
穆雲囧了,一拍腦門道:“你看我,光顧著上樓,把買藥的事情都給忘了。你等著,我這就下去買。”
“哎,不用了,大熱的天,你別下去了,我病的也沒那麼厲害。”
“那好吧,下次我一定注意。”
“下次!你還盼著我生病啊?”唐蘭嗔道。
穆雲緊忙搖頭。“哪能呢,我是一時嘴快。”說完忽然眼珠一轉,他連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藥瓶遞給了唐蘭。“對了,我這裏有一瓶藥,大補的,你拿去吧。”
“什麼藥啊?”唐蘭接過藥瓶,打開,微微晃了晃,倒出幾粒膠囊。說來奇怪,那幾顆膠囊周身散發著淡藍的微光,就算是在白天,仍舊清晰可見。同時縷縷清香傳來,聞之沁人心脾。唐蘭看著掌心的藥,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
穆雲同樣吃驚,他沒想到,葵婆婆給的藥竟然如此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