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晚宴上,靡靡之樂也已響起,美豔的舞伎也已起舞,熱鬧的氣氛中卻是難掩一種壓抑。
“巫王此次駕臨這將軍府,聶楓舜敬巫王一杯。”聶楓舜說罷便一飲而盡。
“將軍客氣。”長孫辰也是斟滿了酒一飲了而敬。
“此番晚宴,想必巫王也是明白,而我也已聽說素三小姐還未繼承王位,那是否可以隨本將前往皇城呢?”聶楓舜看著他,說的雲淡風清,卻是字字透著危險。
坐在一旁的連城心中一顫,未想這聶將軍知道實情,想著傾歌,心裏有著擔心。
而藍心隻是靜靜的看著的,沒有做任何的反應,大堂的樂舞依舊,絲毫沒有被這句話帶來的冷風給侵襲到。
“三女傾歌有恙,暫休養於宮中,雖未正式舉行儀式,但已經公布在了整個巫族了!”長孫辰平靜的說道,可心裏卻已經有些擔心了,傾歌當真是了無音訊,無論如何竟也沒有將她找到。
聶楓舜眼神一斂,露出冰冷的一笑,道:“那正好,神皇幻主也聽聞三小姐身體有恙,特賜了禦醫與本將隨行而來,此番正好可以為三小姐診斷一下,看看所生之病嚴不嚴重。”
“就勞煩將軍了!”長孫辰說道,“不過……”
“巫王不用客氣。”聶楓舜的目光一轉,冷冽而又銳利,直視的看著長孫辰,仿如要將眼神幻化成一把利刃刺進的他的心髒裏。
對方目光極為不友善,長孫辰心中的愣,難道說他已經知道了三女未在巫王宮。
“哼!三小姐根本不在宮中,難道巫王就真的視幻主所立下的律法於不顧麼,竟敢公然違旨?”聶楓舜肅聲道,看著長孫辰,深遂的眼裏已經有了絲憤怒的漣漪。
而此時,樂已畢,舞伎也退了下去。整個大堂上一安下子全部安靜了下來,氣氯也突然奇異了起來。
“將軍有何憑證說本王的三女兒不在宮中?”
“巫王又為何阻止禦醫前往巫王宮為三小姐看病診斷呢?”
長孫辰看著他,身為一族之長的氣勢絲毫不弱,麵上也無半分的慌張,道:“幻主的心意,臣心領了!巫王宮內自有巫醫為三女看診,兀須勞煩宮庭禦醫!”
而一旁的連城與藍心對視了一眼,兩人心裏各有所思。
……
“許姑娘,你怎麼了?”小婉扶著捂著胸口突然向前傾去的許歡顏,擔心的問道。
許歡顏撐起身體捂著胸口,為什麼心口會突然一痛。一顆心在不安的晃動著,好像會有什麼事發生一樣!許歡顏搖搖頭,道:“沒事,隻是一時頭暈而已!”
而她們的對麵,兩個侍衛正押著一個頭發散亂,衣裳破敗的女子往大堂走去,許歡顏看著微微一愣,她怎麼會在這裏,被人傷成這樣?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看眼花了,搖搖要再看清楚一點,卻發現那個女子已經被帶進了大堂!
“許姑娘……你的臉色一下子變的好差好蒼白!”小婉看著她那蒼白的臉龐,還是有些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