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人們的議論紛紛之中,國賓館的大門終於緩緩打開。
眾人眼見大門打開,紛紛吐了口氣。雖然他們養氣功夫不錯,但是任誰被別人如同雜耍的猴子般觀賞,心情都不會太美好,更何況眾人還都是天下聞名的大人物。
隻是,院門雖然打開,走出來的卻並非眾人期待的人。
那人身著大紫色華麗道袍,看起來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紮長的山羊須在行走間飄飄蕩蕩,看起來倒也頗有氣質。
他打開院門,稽首道:“貧道全真趙誌敬,見過諸位宗師。諸位宗師的來意,師兄已經全然知曉。隻是師兄有言,諸位宗師若想問道,需回答三個問題。”
眾人聞言,神情為之一怔。
隻要回答三個問題,竟是如此簡單?
趙誌敬望著眾人沉默的神色,暗中吞了口唾沫,眼中閃過一抹不安。
這裏可是彙聚了全天下大半的道家宗師,師兄如此倨傲的姿態,萬一惹了眾怒可怎麼辦啊。到時候,全真教怕是再也難以立足於天下了。
就在趙誌敬心中不安的事情,張天師與方掌教對視一眼,從人群中站了出來,稽首道:“既然是莫真人的規矩,我們自是沒有理由反駁。隻是不知莫真人留下了什麼問題,趙道長可否方便告訴吾等。”
趙誌敬望著畢恭畢敬的張天師,以及他身旁的茅山掌教,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他們居然沒有生氣?
趙誌敬雙眸失神,有些回不過神來。
“天師客氣了,這些都是貧道應該做的。”趙誌敬愣了兩息,終於回過神來。他趕忙稽首回禮,客客氣氣地回應道。
趙誌敬說著,沒有絲毫的停頓,開口道:“師兄有三問。第一問:諸位為何修道。第二問:道之一字,何解。至於這第三問。”
趙誌敬說到這裏,臉上露出遲疑之色,呢喃了半響,始終沒有說出話來。
眾人心中正在思量問題的答案,卻見趙誌敬久久不語,頓時紛紛急了起來。張天師輕咳一聲,稽首道:“趙道長可是遇到了難處,如果有什麼問題,可以盡管提出來。”
趙誌敬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臉上露出無奈之色,吞吞吐吐地說道:“這,真不是貧道有意為難諸位。師兄的第三問是:諸位可知道自己錯在何處?”
趙誌敬說完,額頭漸漸浮現細密的冷汗。
師兄真是太大膽了,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質疑這些道家宗師,簡直是在玩火有沒有啊。萬一他們惱羞成怒,事情可就沒法收拾了。
趙誌敬心中不安,遲疑地說道:“師兄說,給諸位宗師三天的時間,用來考慮問題的答案。三天之後,師兄會在此處恭候諸位宗師的大駕。”
眾人聞言,心神不屬的點了點頭,沒有理會趙誌敬不安的神色,皺著眉頭緩緩離去。
與此同時,皇宮。
宋理宗雙眸緊眯地注視著蒼穹,臉色陰沉如水。
在他身後,一位身著武將服飾的中年人身體微微顫抖,聲音沙啞地說道:“根據微臣的調查,參與北蒙刺殺案件的寺廟有二十六座!”
“好,好得很啊。那些該死的禿驢是不是恨不得朕現在就死!”宋理宗呼吸急促,臉色氣得漲紅,忍不住大聲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