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進攻居然被敵人這麼容易的打退了,己方甚至連對方的寨牆都沒有摸到,這讓那些旗主們感到極為丟臉,和那些普通的旗人們不同,這些個旗主都是一群比較有追求和上進心的人,不然他們也不會從那麼多的旗人之中脫穎而出,成為各旗的旗主了。在他們看來,這一次獸神大人親自隨身觀戰,正是他們好好表現自己能力的好機會,隻要把仗打得讓獸神大人滿意了,他們說不定還可以繼續向上爬一下。
可是,這一切卻都被那些貪生怕死的手下們給破壞了,有著那麼好的裝備,麵對著那群泥腿子出身的反抗軍,居然被那麼輕易的就打退了,這簡直就是丟了他們整個八旗軍的臉。
為了向著獸神大人請罪,他們親自出手,將那幾個帶頭逃跑的旗人抓了起來,押到了張浩峰的麵前。
“獸神大人,這些家夥身為將官,卻帶頭逃跑,壞我軍心士氣,簡直是罪大惡極,請獸神大人讓我們將他們推出營門斬首,以正軍心!”
將那些帶頭逃跑的旗人將官押到張浩峰麵前之後,那些旗主們如此對著張浩峰請求道。
麵對著這出人意料的一幕,張浩峰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臉上表情古怪的對著那些旗主說道:“咳咳!你們還真是有心了啊!不過那個,我看還是算了吧!大家都是第一次上戰場,表現得不盡如人意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斬首什麼的就不必了,拉出去打上二十大板略作懲戒就行了!”
“獸神大人寬宏大量,真乃是一代明主啊!你們幾個,還不快點謝過大人的不殺之恩!”
“是!是!謝獸神大人不殺之恩!”
在謝過了對方的不殺之恩之後,這些旗人們便趕緊一個個退了下去,同時心中卻在罵娘,那些個旗主在台麵看來實在是太不仗義了,大家一樣都是旗人,台麵隻不過是運氣好,被獸神大人看上了,多了個旗主的名頭而已,憑什麼動不動就要殺他們,也幸好獸神大人沒有聽信他們的讒言,使得他們逃過了一劫。不過接下來看來是要用心點打戰了,免得被那些家夥又抓到了借口要來懲戒他們。
至於接下來要挨的那二十大板,他們則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這支軍隊之中,除了他們這些旗人之外,就隻剩下他們的那些家仆了,那些旗人和他們都是同一個陣營的,由他們來行刑的話肯定會手下留情的,至於那些家仆奴才們,叫他們動手打自家的主子,他們有那個膽子嗎!
在修整了一番之後,那些旗主有湊足了五千士兵,發動了第二次攻擊。要說他們也是下血本了,這一次進攻,居然還先用那些從秦軍手裏繳獲來的火炮先對著山寨轟炸了一番,這玩意由於他們不懂如何製造炮彈,那可是打一發就少一發啊!
不過張浩峰為了防止八旗軍做大,並沒有給這些刁民太多的火炮,整支八旗軍也隻不過分到了十門而已。火炮的數量又少,那些操作火炮的士兵又都沒有什麼經驗,這炮彈能打得準才怪,幾十發炮彈不是打遠了就是打近了,就沒有一發打到寨牆上的。這看得山寨內的反抗軍士兵大笑不止,覺得這些八旗軍也不過就是一些烏合之眾,火炮這樣的大殺器都了他們手中,也和廢鐵沒有什麼區別,根本就發揮不出什麼殺傷力來。
帶著蔑視的心態,那些山寨之中的反抗軍,這一次竟然不等對方衝到寨牆前,就打開寨門,衝出了一隊百人左右的輕騎和五百多輕裝步兵,向著對方主動迎擊而去。
那百人左右的輕騎依仗著速度的優勢,在敵人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分頭撲向了那些推著攻城錘和扛著雲梯的敵軍士兵。這些敵軍士兵由於帶著攻城器械,所以一時間根本就騰不出手來取出兵器進行抵抗,那百餘反抗軍輕騎隻是一個衝鋒,就將這些敵人徹底殺潰了。那些攻城器械,則亂七八糟的丟了一地。
接下來那百餘輕騎沒有停留,立即和己方趕到的五百多步兵一起,對著剩下的敵軍前後夾擊了起來。
這上過戰場見過血的士兵和那些沒有上過戰場的士兵差別真的是極大的,這種差距不僅是體現在戰鬥力上,還體現上雙方的氣勢上。當那些真正見過血的反抗軍士兵手持戰刀,嗷嗷叫著如一頭頭凶狠的惡狼一般撲向自己時,那些隻是經過了一些簡單訓練的八旗軍士兵大部分竟然是被霎那間嚇得腦袋都一片空白了,根本就不知道抬起自己的兵器上前迎戰。
知道敵人的兵器狠狠的砍進他們的身體,他們才被劇痛從愣神中驚醒了過來,可是此時他們已經是再也來不及做什麼了,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敵人從他們的身體裏拔出血淋淋的戰刀,然後嚎叫著又撲向下一個獵物。
就這樣,整整五千八旗軍士兵,竟然是被反抗軍的六百多人就給打得慘敗而回,這一次他們敗得比上一次更加慘,更加狼狽,畢竟上一次他們僅僅是在遭受到了敵人的遠程打擊之後就立即潰退回來了。大部分士兵最後都還能完整的帶著自己的武器裝備逃回營中,可是這一次,因為雙方發生了麵對麵的白刃戰,大部分八旗軍士兵都被反抗軍那凶狠的打法給嚇尿了,為什麼能夠盡快的逃回營寨,一個個的全都丟盔棄甲的。可惜敵人那邊可有著大約一百人左右的輕騎部隊呢!這些輕騎部隊最為擅長的,可就是追殺潰兵了,就算你把身上的裝備都丟光了,可兩條腿的也始終是跑不過四條腿啊!所以最後能夠逃回營中的八旗軍士兵,竟然是還不足一千人,裏麵的大部分人也都像是被嚇傻了似的,一個個雙眼無神的,任憑戰友在耳邊狂吼也沒有絲毫反應,一看就沒法再上場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