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3)

不能這樣坐以待斃,戰野如此告訴自己。如果就這樣放任惡魔肆無忌憚,最終必死無疑的絕對是他們。他要反擊,他要將惡魔驅逐出他的領地。

天涯不愧是****,他甚至比戰野還先一步作出決策。展現出高貴的笑容,他開始玩弄外交手腕。

“戰野,你……生小孩?”

廢話!男人不禁任何藥物變異會自然生產?戰野悶悶地說道:“我要是生小孩,會被拉去做人體解剖的。”

“我也沒有生過小孩。”天涯厚顏無恥地陳述著,“所以,這個包裹一定是郵寄錯了,咱們要代替他們作出正確的決定。”

“對!要將這兩個惡魔……不!是兩個可愛的小家夥送走。”戰野這個劊子手迅速地作出決定。就這樣,兩個大男生拎著可笑的嬰兒籃一前一後向寢室外走去。出了樓前的草坪,他們心存疑慮地拉高衣領,盡可能地遮住半張臉,像兩個準備去搶銀行的搶匪。左看右看——非常好!連半個人影也沒有,他們放心地將嬰兒籃平穩地放到開闊地帶。

接下來轉身,逃跑!臨走還不忘將嬰孩身上的郵寄地址撕下來。

整個作案手法幹淨利落,不留任何痕跡。看樣子,他們非常具備搶銀行的潛質。

然而,他們卻忽略了兩個極其重要的目擊證人——從前到後,那兩個小惡魔都用直勾勾的眼瞧著他們呢!

想跑?沒那麼容易!

案發一個小時後,303寢室的兩個大男生正縮在客廳的沙發裏盡可能地保持泰然自若。

戰野第四十九次抬頭看鍾,“現在是十一月了哦!”

“光線卻依然很強烈。”天涯若有所思地說著,“強烈的光線會讓生命力不太強的人種脫水,還會將他們烤成人幹。”

“可是氣溫卻不高。”

“不高。”****殿下直直地看著前方點了點頭,“還很容易感冒。”

戰野非常讚同地幹咳了兩聲,“感冒會引發高燒,然後是肺炎,嚴重的會死翹翹。”

“死”這個字震撼著兩個人的耳膜,他們相互對望了片刻,同時垂下頭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異口同聲地說道:“我們是凶手。”

“我們殺了兩個天真無邪的嬰兒。”堂堂****竟然是殺人犯,你將艾伯克龍比王室的臉都丟盡了——天涯如是想著。

“我們罪大惡極。”當不成警察,卻當了殺手,他果然是戰家的叛徒——戰野想要找個神甫懺悔。

隨後,兩個人沉重地搖起了頭。“我們會下地獄,我們活該千刀萬剮。”

說完了上述廣告詞,戰野和天涯忽然抬起頭互望著對方,他們在用目光確定統一思想。

“懸崖勒馬。”

“痛改前非。”

瞬間的凝望過後,兩個人爭著搶著向門外跑去,他們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衝到剛剛丟棄嬰兒的地方。心,怦怦跳。

戰野壯著膽子上前一步,將手指觸到兩個嬰兒的鼻息處。“很微弱,他們……他們會不會快死了?”

“曆史上將出現第一個謀殺嬰兒的****。”天涯的心像遭遇政治危機的股市——直跌穀底。

等一下!隻要還沒死就應該有救。天涯拎起一個嬰兒籃向著戰野發號施令:“抱著那個跟我來。”說話的時候,他的腳步已經快而穩地邁開。戰野也不含糊,抱起另一個嬰兒籃飛步跟去。

走了一段路,天涯終於停了下來,戰野抬頭望去,是一棟看起來很像小型別墅的樓房,樓前的空地上種滿了各色花草,感覺溫馨又祥和。一旁的空地停著一輛藍色福特,遙遙可見“羅蘭德學院醫務室”幾個大字。

戰野有點慌了,“校醫室?咱們要抱著他們進去嗎?這樣,豈不是全學院的人都知道我們倆是殺嬰凶手了嗎?”

“嗦什麼?跟我來就是!”天涯拿出****風範穩健地邁了進去,看上去氣勢十足,如果不注意他手中的嬰兒籃的話。

兩個謀殺嬰孩的凶手踏進樓內,環視一周,戰野的嘴巴合不上了。“這裏真的是醫務室嗎?怎麼看起來像度假別墅?”

一樓是布置簡單的客廳,如同家一般放置著一切休憩設備。客廳的那頭有一扇虛掩著的門,看起來裏麵應該是連著廚房的餐廳。天涯無語地向樓上走去,他的心裏自有打算。

轉上旋梯,二樓被隔開了幾個房間。如果把這裏看成醫務室,那麼這些房間應該就是所謂的病房;如果把這裏當成別墅,那麼這些就是舒適的客房——戰野更傾向於後一種解釋。

繞了半天也沒看到人影,天涯不耐煩地嚷了起來:“度一舟!度一舟!”

在他叫喊聲發出後,一扇門的後麵傳來乒乒乓乓的重物落地的聲響,隨後是一連串的詛咒。戰野定睛看去,一扇門緩緩地打開,那後麵走出一個戴眼鏡的高個子男人,看上去應該比他們大幾歲。

戰野暗自對他的長相進行評估:如果和天涯的絕美相比,他長得算不上好看,但絕對算得上頗有味道的那一種,一張臉似乎有著讓人平靜下來的力量。

他就是天涯口中的度一舟?等等!他也姓度?和天涯什麼關係?

被人驚擾睡眠的度一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見眼前氣勢洶洶的****殿下,他流露出一個無可奈何的笑容。“奧古斯塔斯·克裏斯塔貝爾·艾伯克龍比****殿下,你趁午睡時分光臨我這個小小的醫務室,請問有何貴幹啊?”

他知道天涯的身份,還能將天涯那麼長的名字念得如此完整——身份更加可疑!

可疑人物沒等他們動手,先將注意力集中到那兩個“被謀殺”的小嬰孩身上。他伸出手撫摸著小嬰孩的周身,然後拿一種奇怪的眼神瞄著天涯,“你……不會跟你媽一樣,當了年輕爸爸吧?”

天涯的魔女媽媽生天涯的時候才十七歲,連這他也知道,他到底是誰?

接收到戰野好奇的目光,對方沒有讓他再繼續困惑下去,那張柔和的臉還他一個淺淺的微笑,他主動介紹起來:“我是度一舟,這小子的舅舅。”

難怪他也姓“度”!戰野自發地打起招呼:“我叫戰野,天涯的室友。你居然是他舅舅?我從沒聽他提起過羅蘭德學院裏竟然還有他們家的親戚。”

“就說這小子當了****,變得六親不認了嘛!”度一舟的臉上做出哀怨的表情,“也不想想,當年他因為怕疼不肯打針的時候是誰哄他的,真是沒良心哦!”或許,度舅舅沒有度媽媽那樣的魔女本質,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於刺激自己的外甥,他絕對不會省油。

天涯決定不再給他機會將自己小時候的糗事通通抖摟出來,他不停地催促著:“你快看看,這兩個惡魔……我是說這兩個小不點死了沒有?”

度一舟一聽這話擰起了眉頭,“你弄出兩個私生子,玷汙了王室的尊嚴,現在還想把他們弄死?你是不是想讓我告你謀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