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南茶莊發現一具死屍。
“白謙,一起吧!”手持文件的何偉看向白謙。
“是!”
看著大家懷揣緊張、激動的心情前往案發現場,他也被莫名的染上這種情緒,他可是從來沒有辦過案子的,相當於實習生吧!
所有的犯罪,所有的偵查,都是從死者凶手所共同存在的現場開始。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案件,是怎樣完成的犯罪過程!
隻有清楚犯罪現場之後,才能通過現場來解決這些問題。
在有人報案之後,刑偵技術方麵等精幹力量快速前往現場迅速展開勘查。
現場是在城南的一片農村當中,屬於一個偏僻的外野場地,那時太陽剛剛升起,破曉時分一切都極為靜謐。
報案者是一個婦女,她是回娘家探親的,常年在外的她同丈夫昨晚連夜坐車回來,坐上早班車來到村口,然後兩人準備回老宅子。
老宅子是在村魚塘的那一頭,她們想要走土路抄近道就需要經過犯罪現場,本來回家過年的喜悅,夫妻小兩口一路說說笑笑,但是很快迎接她們的恐懼打破了這裏的歡笑。
那是頭東南腳西北呈仰臥狀姿態的男性屍體,一眼掃去外傷很明顯,傷口非常多,但是並不深,應該不是什麼利器所造成。
這大冷天,他上衣隻穿著深藍色秋衣以及灰色秋褲,而且鞋子也不見了蹤影,再看麵上青紫的恐怖猙獰模樣,就算人不是被殺,在這冷天躺幾天也會被活活凍死。
根據以往的知識,白謙也尾隨眾人對現場進行了初步排查,沒有打鬥的痕跡,沒有犯罪工具,看樣子這裏應該是拋屍現場,並非犯罪的第一現場。
現場也沒有手機、身份證之類可以證明死者的身份,沒有發現作案工具。
根據這對夫妻的口供來說,這條小路都是小時候她們村裏人會走走,但是這旁邊貼近山澗,因為下雨天經常滑坡道路被衝回,所以道路險峻極少有人經過了。
不過她們從小就熟悉這裏的環境,此次回來也並沒有帶太多的行李,況且他們覺得這一段路地麵也隻是雜草叢生,路隱約可見,看起來沒有什麼危險可言就大膽前行了。
在死者曝屍荒野的附近,的確有一條山澗,因為前幾天下雨的原因河水應該高達四五米,如果死者再往前滾落三四米,真真就是在懸崖底下了。
法醫圍繞死者進行簡單屍檢,白謙走到一旁觀望下方的山澗。
此時的河水已經減退並不高,但如果還是四五米高水位且湍急水流的情況下,死者墜入水中一定是屍骨無存,這些話他自然是從那對小夫妻的話裏聽來的。
地上有幾滴滴落狀的血跡早已凝固,再看旁邊墨色枝條上有很多類似於托擦狀態的血跡,沿著血跡的方向,眾人將視線放在了山頭之上。
往上看,上方,也就是人們封閉這條小路不走,而走上方的寬約一米的‘大道’。
死者應該是被人從上麵推下來,又或者死者已經死掉,作案人員行走上方的路段將人拋屍在這裏,或者是想要將人丟到山澗裏去。
“我們也上去看看!”身後傳來清澈的聲音,白謙回過頭,是龐兄友善的笑意在提醒他,陳婷那些人已經上去查看了。
白謙抬抬頭,不知道何時來的徐澤就在前麵觀望,他是接到組長的電話直接趕到了案發現場。
因為之前聽新人員不是美女後他就沒了興趣,早上一聽陳婷電話裏所說白謙,白謙這個名字這麼耳熟?
他以為是同名同姓不甚在意,沒想到真特麼冤家路窄是這個家夥!
徐澤低下頭兩人的視線在空中撞擊而上,這裏可是犯罪現場,就算你體能各方麵全能優秀,但從來沒有辦案經驗的你在我們眼裏隻是菜鳥而已!
這輕輕一撇的蔑視落在白謙眼裏,他心下狐疑,轉而看見實習完不久的龐兄就明白其中緣由了,原來如此!
老人何必看不起新人呢?要知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道理。
他裂唇一笑:“你如果嚇我一下的話,我可能會跳水裏!”
嚴謹認真的犯罪現場也就白謙還敢胡鬧,龐兄也被這一笑容搞得摸不清頭腦,他也不是沒看見剛才他和徐哥的互動,直覺白謙是個硬茬子!
“看看這些,應該是摩托車車轍印記,如果說死者那天前後下過大雨,土地比較濕潤,那麼這幾道不淺的印記,以及我們上來發現的幾個腳印就值得參考!”
陳婷帶著腳套手套蹲在地上撥弄了幾片飄零樹葉墜落地上卻不能掩藏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