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查了?”
白謙這才壓下自己的目光,隻覺得曾經的記憶紛遝而至猶如電影在眼前播放,並且他目不轉睛應接不暇。
“走吧走吧!”徐澤催促一聲,看著眼前電梯同他一起下來的美女,心裏有種異樣,仔細說咋有種嫉妒心理呢?真是奇怪。
“你工作先去忙吧!”康雅茉再次溫柔說道,沒想到路上能偶遇,不過她回到九江來,有其原因,不就是為了找他嗎?
“你坐車也有事啊,快去吧!”白謙掂了掂手裏的金飾,他現在公務在身。
“好,明天老地方見!”康雅茉點點頭,陳述一件事實而非詢問。
老地方?他又回過頭瞥了一眼那個優雅的身影,分開也有十來年,這十來年她似乎都沒有變化,隻是更多了一些成熟。
既然不留書信的銷聲匿跡十年,為什麼還要突然出現呢?
他不可否認的是心扉被她再一次撬動,那是年少時期,校園裏懵懂純真的愛情。
將首飾交還金店做了登記,對方極為感謝,也順便和110來的極為同仁打了個招呼,但白謙明顯心不在焉,滿腦子都是剛才那種溫婉絕美容顏。
陽光下的她明豔動人,江南女子的溫雅被她展露無遺,是這冬日裏迷人的風景,不論是麵容還是那一雙眼睛,越是澄澈也是吸引人的目光。
下午回到警局同樣沒有閑著,說是讓整理往日的卷宗,準備翻出一些個陳年舊案,他在打理死者的關係鏈,卻是張冠李戴遠近不分,被陳婷笑罵了兩聲。
又見徐澤冷不丁嗤笑,時不時陰陽怪調,他毫無心情對付。
晚間下班。
經過痕檢科,突然一道砰然門聲門被撞開,從裏麵衝出來一個人,幾步狂奔進隔壁衛生間對著水槽就是一頓猛吐,白色泡沫一樣的幹嘔物混合著唾沫一起從口中噴出來。
擰開水龍頭水流最大一起衝泄到下水道,估計是嘔吐者也覺得看不下去,那是越看越惡心。
白謙輕輕瞄過一眼,暗道:這家夥是被白大褂灌了什麼藥劑嗎?畢竟他不認為對方作為法醫助理會厭惡各種腐爛程度的屍體!
白大褂其實也沒太注意自己的編號以及工作地點,所以在聽白謙說明警局工作之後也沒在意,就算是一個警局,裏麵各司其職也不會一起工作。
白謙抬起手敲了敲門,裏麵傳來白大褂的聲音,“既然受不了就別進來了!”
白謙思忖這句話,應該是把他當成剛才的那個人了吧!敲門聲繼續,是不耐煩的白大褂猛然推開門咆哮。
“不是跟你說……白謙?你來啦!”看清來人,白大褂後麵的話音逐漸平靜。
之前說好白謙第一天上班慶祝一下的,白謙這才一路拐到這邊來,他裂唇笑道:“看樣子,我們注定會是合作夥伴!”
“你真當了命案的刑警?”白大褂還是有些懷疑,專案組那些人一個個了不得牛氣衝天的,還能要這麼個半路來的家夥?
白謙點點頭,越過白大褂的身影瞥了瞥台上的屍體,那種腐爛程度的確嚇了他一跳,似乎意識到白謙的目光,白大褂笑道:“剛才那助理就受不了跑出去了!”
看他那略的得意且享受的笑意,白謙翻了個白眼。
為何那女的深入了解了白大褂之後就分手拜拜呢?原因就在這裏!他的興趣愛好就和他的職業相關,他從不認為屍體死亡是一個結果,也不認為屍體腐爛就是最終答案。
他感興趣的是過程,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死亡之後,屍體一步步腐爛,一步步變成白骨,一步步……
想想都覺得可怕!可他卻覺得這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白謙瞧清了那具屍體,準確來說是一堆屍骨,並非白骨,而是上麵肉體腐爛,僅一眼就知道凶手該是怎樣的變態狂。
“屍體肢解,而且是順著肌肉紋理順利的切下!”白大褂說到此處被白謙打斷,“你是不是認為凶手和你一樣是個以屍體為樂的人?”
“他可能有這樣的癖好,要不然怎麼會切割的這麼完美呢?一定不是個生手,反而像是慣犯,又或者凶手本來就是醫生的職業!”
“怎麼可能不是廚師呢?廚師也經常殺生啊!”白謙說出自己的猜測。
“你說的也對,也有可能是做實驗的人,譬如研究生物的,它們的實驗台上雖然不是人,卻也是活物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