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一直很囂張的‘臥佛’都如此嚴肅,鳳暖妖也不敢再東瞧西瞧,老老實實的邁著步子。
突然前方的‘臥佛’陡然停住,鳳暖妖差點撞上去。摸摸鼻子,還沒等得抬眼瞄瞄,就聽得‘臥佛’十分謙恭的聲音響起,“雜家見過樓相,樓相福安!”
“德公公,您這可是又客氣上了,本相和您還需這樣客套嗎?”一個略似調笑但讓人暖意融融的聲音傳來,並且腳步聲也越來越近。
鳳暖妖聽這聲音就愣了一下,好熟悉呀!在哪聽過呢?
“樓相折煞雜家了!”‘臥佛’謙恭的聲音再次響起。
一雙紫色鑲金邊的錦靴突然出現在鳳暖妖的眼前,紫色的袍角繡著似龍的動物,邊角泛著金光。
“德公公總是這麼謙虛,怪不得兩朝盛寵不衰啊!誒?這位小公公是誰呀?瞧這膚白肉嫩的,嘖嘖,德公公,不是本相說您,這養眼的小公公怎麼都弄到您那去了,也不給本相這些日夜操勞的朝臣養養眼的機會,嗯?是不是有點不夠意思了啊!”聲音就在頭頂,磁性的男低音,卻調侃味兒十足。
而鳳暖妖卻立時僵住了身子,連連歎氣老天不開眼,一直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卻不知這那也得自己安分了才安全,就今個第一次出那‘德福居’,老天就不開眼的讓她遇到鬼了。唉,也不知這個軒轅隴川的姘頭,名義上是自己情敵的家夥還記不記得她,如果不記得那是最好的了,她祈禱,忘了她吧!
“哦,這個呀,這個是內務府剛派到雜家身邊伺候的,叫小暖子。小暖子,還不見過樓相?”‘臥佛’由前半句的謙恭陡然轉為後半句毫不客氣的命令。
鳳暖妖趕緊將腰彎到九十度,學著之前那個銷魂的粉紅內衣的聲音說道:“奴才參見樓相,樓相福安!”
樓逸赫仔細的瞄了一眼鳳暖妖露出的白皙的脖頸,眼眸閃閃,繼而伸手扶上鳳暖妖的手臂,邊說道:“小公公這麼客氣做什麼,本相一向隨和,以後不必行此大禮!嘖嘖嘖,看看小公公這手,十指芊芊,不盈一握。唉,德公公,本相可得再說一次,您可真是不厚道啊!這麼養眼的小公公盡自個兒藏著,您可真是越來越滑了哦!”樓逸赫握住鳳暖妖的手腕,狀似撫摸的一邊和德公公調侃著。
鳳暖妖皺著眉頭,心兒狂跳,這家夥是在探脈,丫的,是男是女還是太監,隻要一摸脈就一清二楚。這丫的,怎麼總和她過不去,完了,隻要這家夥一句話,她鳳暖妖的小命就難保了。
“樓相又和雜家開玩笑,若是相爺您喜歡這小暖子,雜家送你便是,可不要再調侃雜家了,雜家年歲已大,可經不起您的玩笑話嘍!”‘臥佛’眯著昏黃的眼睛,很是‘大方’的說道。
鳳暖妖立即一驚,把我送給他?不行不行,那不是送我進狼窩了!
哪知還沒等得鳳暖妖抗議,樓逸赫一把攬住鳳暖妖的肩膀,滿臉感激的對‘臥佛’說道:“哎呀,那可真是要感謝德公公的忍痛割愛了。本相的愛好德公公也知道,膩了就給您送回來。不過您放心,肯定完好無損的給您送回來。嗬嗬嗬,對了,德公公以後去將軍府的時候,要從元和門走啊!”說完最後一句極具深意的話,樓逸赫攬著鳳暖妖一轉身,大步走開。
而聽到那最後一句話的德公公卻突然僵住身體,昏黃的老眼睜得大大的看著步履風流瀟灑的樓逸赫攬著使勁撅著屁股不願走的鳳暖妖,蠟黃的老臉煞白一片,一陣風吹過,身體一顫,這時才發現後背竟已濕透。
鳳暖妖瞪著眼睛,嘴巴大張,卻發不出一絲聲音。身體使勁的向後掙,不想被這家夥送到軒轅隴川那裏,若是去了,估計自己的小命馬上就會掛掉。
而鳳暖妖的這點小力氣在樓逸赫看來,完全起不到一絲作用,卻更添了幾分趣意。
“小暖子公公,你這是不願意跟著本相嘍!哎呀呀,你就放心吧,本相素來以溫柔聞名建安,上至花甲老人,下至黃口小兒,哪個不知道本相溫柔體貼疼惜美人兒,你就不用怕了,本相一定會對公公很溫柔很很溫柔的。”樓逸赫低頭看著鳳暖妖噴火的眼睛,笑的更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