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床之上,軒轅隴爵緊緊地摟著還在扭動的鳳暖妖,厚厚的紗幔由床頂垂下,隔住了鳳暖妖蒼白但是同樣惑人的小臉,還有那是個男人都會血脈噴張的身體,一條手臂順著紗幔伸出去,軒轅隴川在外緊緊地扣住她的手臂,以免她來回扭動時掀翻紗幔,裏麵的春光泄露出來。
禦醫一個接一個的探脈,然後搖頭走開,滿臉沉重,軒轅隴川的眉頭擰的越甚,心頭的揪痛越來越重。
“到底看出什麼沒有?說話!”軒轅隴川實在沉不下去了,突然衝著圍攏在一旁嘀嘀咕咕的禦醫們大吼道。
禦醫們一驚,急忙全部俯身跪地,垂頭互相瞅瞅,沒有一人先出來說話。
“啞巴了!平時能說善道,現在怎麼了?說,到底怎麼回事?”軒轅隴川看著禦醫們暗裏相互推脫的樣子,更是一陣氣怒,朝廷這是養了一幫什麼?酒囊飯袋?
“回……回王爺,這位暖總管,不是不是,這位暖姑娘的體內一直有一股不明的氣流在來回攢動,下臣們都不知那股氣流到底什麼,所以不敢貿然下藥啊!望王爺明察!”說完,兩鬢斑白的老禦醫趕緊擦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唉,真是老了老了,怕死了,被這氣勢懾的身體仿似都不是自己的了。
軒轅隴川眉頭一擰,不明氣流?
“叫赫過來,他懂得那些奇怪的東西,快!”紗幔之後的軒轅隴爵突然開口吼道,鳳暖妖掙紮扭動的愈發無法控製了。
軒轅隴川眼眸一亮,隨即快步奔出寢宮。
“小暖,挺一會,一會就好了,乖,聽話,朕陪著你,乖!”軒轅隴爵緊緊的摟住難受的開始磨牙的鳳暖妖,體溫燙的嚇人,瑩白的身體緋紅一片,好似著火一樣。
丞相府,還是後山那個精致的竹亭,一襲紫袍散亂四敞,烏發散亂,斜倚在柱廊邊,醉眼迷離,頹廢不堪。
差一步,差一步,哈哈,老天真是會開玩笑,如果昨晚他不走,那麼這些事情就不會發生,那個闖進他心裏的女人就還是他的。結果呢?這就是結果!他把她丟了,完全丟了,徹徹底底的丟了!
從第一眼開始,那個女人就在他心裏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調皮,狡黠,靈動,慵懶,嫵媚,哪個都是她,從沒有一個人將這些特質發揮的淋漓盡致,可是卻不是刻意的,而是她本身就有的,所以,他好奇了,覺得好玩了。
和隴川合計,給她下了毒,可是幾天後卻鬼使神差的自己又給解了。隴川說不用他以身相試,他自己來的時候,他明明笑著轉身而走,可是心裏卻有些空落落,仿似錯失了什麼。
後來,在她和隴川的洞房之夜縱火逃走時,他竟有一絲無法言語的喜悅,可是那時他並沒有深究那喜悅從何而來。
後來,日子漸漸回到了以前,他每日活的開心瀟灑,可是總是隱隱覺得疲累,那時沒有想清楚,現在想來,就是因為那個該死的女人。
後來,遇上了,他動心了,他想獨占了,想瞞過隴川帶走她了,可是,卻這樣了!
他不知怨誰惱誰,可是卻心痛的無以複加,記憶裏,隻有幼時父母去世的時候他才如此心痛過……
軒轅隴川一路輕功飛躍,奔進丞相府沒有發現他,他就知道他肯定在這裏,果不其然,遠遠地,就看到那個要滑落地麵的人影,奔至近處,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
“樓逸赫,跟我走!快點!”軒轅隴川一把拎起樓逸赫的衣襟,低吼道。
迷離的桃花眼緩緩睜開,看著上方臉色冷峻卻急躁的軒轅隴川,樓逸赫冷笑一聲,一把甩開他的手,“走?去哪兒?本相哪裏也不去,本相累了,要休息了,你走吧!”扯了扯自己散亂的衣襟,樓逸赫靠回廊柱,接著閉上眼睛。
“樓逸赫,是你把她帶進宮的?”軒轅隴川眼眸一動,隨即再次拎起樓逸赫,狠狠的吼道。
身體半墜著,滿身頹廢之氣的樓逸赫依舊透著他特有的不羈,“是本相把她帶進宮的又怎麼樣?本相認真了,本相想要要她!”最後,竟然也開始大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