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確實很小,裏麵卻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愛睍蓴璩
每日穿越沙漠的人大有人在,所以有生意頭腦的人抓住這個商機後在沙漠邊緣開起了小酒館,然後從重霄鎮運來大量廉價的酒水,進而高價販賣給即將啟程的路人。
物以稀為貴,所以盡管酒館的酒水價格貴得離譜,但生意依舊不差。甚至發展了好幾年後,在這裏開酒館的老板陸續腰纏萬貫了,最後發展到有妓女專門跑來這邊做生意。
帶路人指定集合的那一間酒館,早早就坐了許多人。
當蘇琚嵐他們走進去的時候,立刻引起了裏麵人的注意。
畢竟在這種風沙滿天人人灰頭土臉的地方,突然出現了幾個稚嫩俊美的少男少女,還是很鮮豔的。
酒館裏這些形形色色的人都在打量他們,尤其是打量坐在最裏麵那兩位男女。隻見那位穿著淺粉色衣衫的少女杏眼微合,長長的睫毛微微覆下,身邊那位玄紋紅衫的少年則單手支頜,嘴唇有些懶洋洋地抿著,眼角彎彎地望著她,眾人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他眼裏倒影出少女的側靨。
“都是十六七歲的年齡呀,沒有大人帶著,怎麼跑到沙漠來了?”
“啊,我還真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孩子呢!”
“這番模樣如果生在富裕城鎮可就不得了,可惜卻生活在這裏了。”
在短暫的安靜之後,酒館內的人們重新恢複了喧鬧,然後開腔討論蘇琚嵐這一行人。
很顯然,在這麼個小地方,在這麼粗糙而且危險的沙漠邊緣突然出現幾個精致漂亮的稚嫩少年,是一件很稀奇的事。
甚至有些濃妝豔抹的女人混在酒館內使勁招攬生意,但見到這些少男少女後卻也沒上前搭訕,生怕怕玷汙了如此純淨漂亮的少年們。
“雖然我們是白天休息晚上行走,但保險起見,就算是白天休息也必須有人睜大眼值班!”
榮升到“管家”兼“奶媽”的公孫錦幣開始頻頻叨念,可惜眾人自行其事,未將他的話放在耳裏。正當公孫錦幣重咳幾聲,準備強調要“聽他號令”的話時,又有一行人走進了酒館——
進來的是一批穿著輕便鎧甲的人,他們環顧酒館四周後,徑直走到公孫錦幣後麵,清理了一塊空地,一張幹淨的桌子,然後圍著桌子背對著,頓時有一位衣著華麗的年輕人走了進來,身旁還跟著一位留著長須的中年人,看起來十分精明,一眼就知道屬於官家似的人物。
那位衣著華麗的年輕人長得十分帥氣,金黃色的頭發,精致的五官神采飄逸,身上穿著金白相間的軟甲,軟甲後麵乳白色的披風隨風飄揚,腰間還掛了一把兩尺長的金色佩劍,一看就是出身名門貴族。
年輕人和長須中年人來到那張桌子坐下,由於隔得近,他們便能聽見這兩人的對話。
那長須中年人說:“少爺,主人是不允許你跟著我們出來采取晶石的,沙漠裏不但危險而且辛苦,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年輕人皺眉不悅道:“可是你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嗎?就是因為危險才刺激,我的事情你就別管那麼多了,如果我父親怪罪下來,我一個人承擔!”
那位長須中年人非常無奈地歎道:“可是少爺……”
年輕人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他的話,端起小廝送上來的酒盞,隻沾了沾唇就揚手潑出去,“劣質的酒水,去,把我出門帶的酒帶過來!”
“二世祖。”秦衛霜收回目光,冷冷給了個評價。
蘇琚嵐聞言笑了笑,其他人默默點頭,公孫錦幣於是再度耳提麵命,聽他號令,幾人言笑晏晏間,再度將眾人矚向華服少年的目光吸引過來。
一比五,毫無疑問,蘇琚嵐他們完勝!
華服少年聽見眾人的議論驚歎後,後知後覺地扭頭發現他們,怔了下,興許也是發覺在這樣的地方居然還有氣度容貌不遜於他的人存在,登時不顧長須中年人的勸解,接過下屬恭敬捧獻的酒壇,朝他們走了過去。
“這裏的酒水太劣質了,我請你們喝酒吧。”華服少年微笑說道。
公孫錦幣沒好氣道:“喂,可我們又不認識你,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然後睨向蘇琚嵐他們,準備繼續叨念沙漠的諸多
事宜,這舉動無意落了這位華服少年的麵子,那位長須中年人頓時走過來,略微惱怒道:“你們真是太放肆了。”
他的語氣頗有權威!蘇琚嵐頓時飛快的掃過華服少年身後的鎧甲侍衛,有些身材如蠻牛一般的壯漢,顯然是力量型的武士,有些長得瘦高,看上去很是敏銳,肩膀上掛著長弓,手指修長長繭,顯然是箭神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