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淺鬱完全沒有想到,即使是他現在還沒有恢複的實力,在這裏也足以碾壓一群人。
他現在的心思都放在了花亭缺身上。
此刻的花亭缺真的受到了生命威脅。
黑衣人的大刀,就在他身前不足一寸處停了下來。
而他的劍,也離他足有一寸的距離。
就在這時,花亭落的聲音從屏風裏傳了出來,悠悠的回蕩在大殿內。
“逆子花亭缺,膽敢派人刺殺你父皇,來人!將他帶下去!”
夜冰鈺的手緊了緊。
這是不舍得了嗎?不舍得剛才幹嘛做出那麼狠毒的樣子。
沒想到她倒是低估了花亭缺在花亭落心中的地位。
她算是看明白了。
這個老皇帝果然是老奸巨猾。
明明想讓花亭缺繼位,但是卻又不好當眾點出,畢竟大皇子的太子身份擺著呢!
於是就借機尋個理由,將花亭缺調了出去,在他回來之前,布好了一切。
先是拍賣行的負責人落九傳來的消息,再是皇宮大門口的守衛,最後的福壽殿。
就包括福壽殿裏的大臣也都是假的,這些,恐怕花亭缺都不知道。
夜冰鈺扶額。
果然是個單純善良的孩子。
看著虛弱的隨時都有可能逝去的花亭缺被人抬走,夜冰鈺不明白。
民間的那些傳言,到底是怎麼傳出來的?
明明花亭缺是如此的單蠢的孩子,並不是傳言中的冷漠腹黑,就連實力,也是差了一大截。
就算是花亭落為了挽救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也不至於找一個實力強大,跟花亭缺一模一樣的人吧?
不,一模一樣的人應該是找不到的,怎麼可能找得到。
夜冰鈺想來想去,始終想不出來。
花亭落幹嘛要耗費這麼大的功夫,扶植了花亭缺,最後又將他打成殘廢?
是他無聊嗎?耗費了功夫,得到的卻不成比例。
“姐姐,我們不走嗎?”
淺鬱拉了拉夜冰鈺的衣角,小聲的問到。
“走?走去哪裏?”
沉迷在思考中拔不出來的夜冰鈺不解,一雙宛如星辰般動人的雙眼滿是迷惑。
幹嘛要走?
淺鬱抬手指了指大殿中央:“花亭缺哥哥都走了,我們不走嗎?”
夜冰鈺順著淺鬱指的方向看過去。
黑衣人已經不見了,花亭缺也不見了。
再一看屏風,花亭落果然也不見了。
“走!”
夜冰鈺突然神色緊急的抱著淺鬱就走。
她現在手頭知道的情報不多,大多都是靠著剛才揣測出來的,不知道是否正確。
而花亭落這個人她是真的猜不透,也正因為猜不透,她才需要守護在花亭缺身邊,以免花亭缺再受花亭落的折磨。
淺鬱看著夜冰鈺不斷的奔跑,跟花亭缺不斷的拉近距離,萌萌的大眼睛被蒙上了紅色。
姐姐真的好辛苦,他看的好心疼。
明明姐姐看起來那麼瘦弱,在她這個年齡,她應該是像別人一樣當個小公主。
而不是像現在用她那弱小的雙肩扛起這些事情。
夜冰鈺看著花亭缺就在麵前不遠處。
一百米。
九十米。
八十米。
他們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
此刻的花亭缺哪裏像剛剛看到的一樣風度翩翩。
用玉簪綰起的頭發早已淩亂的不成樣子,全身都在抽搐,傷痕累累。
溫和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還有許多血痕縱橫交錯,要是處理不及時,都可能會有毀容的風險。
花亭落。
夜冰鈺雙手攥緊。
都是因為他,要不是他,花亭缺怎麼可能這麼狼狽不堪。
此刻的夜冰鈺,已經真的將花亭缺看成了她的朋友,她的朋友,就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