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不知道哪個侍衛大叫了一聲:“醒了!醒了!”
所有人都嗖的一聲看向了那個侍衛,旁邊的人拉了拉那個侍衛的,示意他:“小聲點哪。”
但是眾人很快又轉過視線,紛紛往床上看去。
床旁邊隻站著三個人,一個是花亭落,他正靜靜的看著床上的花亭缺,若有所思一般。
一個是夜冰鈺,她也隻是靜靜的看著床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靜靜的看著。
靠著床鋪最近的是國師,此刻他的手中正拿著一些銀針,手中的銀針不斷、飛速的刺入花亭缺的身體。
眾人可見,花亭缺原本隻是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但是在國師手下,漸漸的恢複了生機,很快,手指動了一下,接著,就連眼睛也睜開了。
雖然看上去還是有些透著病態,但是已經不再是一副病怏怏,好似隨時都會昏過去的樣子。
花亭缺一睜開眼睛,就覺得有很多人在看向他,許多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
一動手指,就連扯著身上的傷口一起痛,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痛,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痛,隻覺得全身好像被人撕裂過,但是又被縫合了起來。
漸漸的,在銀針的刺激下,花亭缺慢慢的想起了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更是想起了那個讓他突然感到恐懼的父皇。
“你還好吧?”
夜冰鈺靜靜的看著花亭缺,見他轉醒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也隻是淡淡的問候了一句。
花亭缺閉上眼睛,過會兒,又驟然睜開,他苦笑著道:“還好還好,至少撿回了一條小命。”
夜冰鈺好似瞟了花亭落一眼,但是又讓人無處可尋:“嗯,撿回來就好。”
被冷落在一旁的國師看到花亭缺醒來後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夜冰鈺,不理他,頓時不開心了。
明明是他救他回來的,竟然不理他,哼!
被國師刺進花亭缺身體裏的銀針驟然被拔出,而且動作十分的粗暴,毫不心疼,隻疼的花亭缺哇哇直叫。
這個時候,花亭缺終於看到了,圍在他床邊的人,以及國師和花亭落。
但是看到花亭落時,他的眼神很明顯一暗,很小心的躲閃開了與花亭落視線的對撞。
他有些皺著眉看著四周的人,對著國師道:“國師,我不喜歡他們。”
語氣裏的撒嬌之意絲毫不隱藏,讓夜冰鈺不禁在花亭缺和國師之間多看了幾眼。
這幾眼,就讓夜冰鈺看到了震驚的一幕!
隻見國師瞬間拉下臉轉過身,對著周圍的人冷聲道:“你們可以走了。”
然後又立馬轉身,臉上掛著寵溺的表情去仔細的察看花亭缺的傷勢,前幾天由於花亭缺傷的太重,整個身體的功能都快停止了,國師隻能慢慢的對他的身體進行調理,這些傷勢,他了都沒有來得及看。
眾人聽到國師的話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於是隻好無動於衷。
這個時候花亭落發話了。
他怒聲甩袖道:“沒聽見嗎!一個個耳聾了?!”
沒幾分鍾,所有的人便退的幹幹淨淨的,隻留下了國師,夜冰鈺,淺鬱和花亭落,寬敞的房間也終於恢複了它的本來的麵目。
陽光透過窗戶撒了進來,給房間更增添了一絲的朦朧美。
花亭落小心翼翼的問正在察看花亭缺傷勢的國師:“缺兒沒事吧?”
那語氣,與之前惡聲惡氣的皇帝截然不同,更給人平民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