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她爹好像沒聽清,但是心裏好像認同了那個數字。
“十文錢,爹。”她拉著爹,趕緊說。她知道,這個錢不是小數目,她知道,爹很可能把她賣掉的。她知道,爹盡管對自己不好不壞,不過,始終覺得自己是個女兒,不能傳宗接代,所以,對她爹來說自己是可有可無的。
“你聽錯了,姑娘,是,十萬兩。”王妃輕啟薄唇,得意地看著這個丫頭,自然少不了輕視和高傲。
開什麼玩笑,“你憑什麼啊?”看看那個好像馬上變了心的爹,陳可知道現在不爭取的話就會真的被爹給賣了,她心裏第一次有點慌亂了。
“嗬,你是你爹的女兒,賣不賣,你爹說了算,是不是,老伯?”王妃有很禮貌的問道。
她爹當然說是。而且一雙眼睛幾乎瞪直了。
“胡說什麼呢你!她急了,喂,我跟你有什麼仇啊,不就是你玩豪賭,我就衝你比劃了幾下嗎,你玩不起啊?”她急著,混混的一套霸道也不自覺的拿了出來。
許鑫澤瞥了一眼她,感覺,眼前的這個人真是很奇怪的一個姑娘啊,變臉,十分的快速。
但是她爹沒見過女兒這樣粗野的樣子:“陳可,你給我一邊去,別妨礙我談生意。”他一臉的不耐煩,嫌這個女兒擋了自己的財路,完全沒在意這是自己的女兒,自己是在做賣女兒的交易。
“我是你的女兒,你把我當什麼啊!”她喊道,真想喊破他的耳朵,讓他對自己好一點。她心裏有點疼,難道十五年,爹對自己就沒有一點的感情嗎,十萬兩,隻一秒鍾就俘獲了他的心。
她是混混,不會輕易就哭,隻是,她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就被人耍了。
“說,你到底要幹嗎!”她快速的從地上撿起來一片碎片,嚇得眾人麵露驚慌,連連後退,劉振以及護衛護著大家。
她惱怒的瞪著王妃,“你給我好好的收回你的話,否則,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
隻是她現在眼睛裏麵有著淚水,所以,即使再狠的話,也帶有著“可憐”的色彩。
許鑫澤咽了咽唾沫,還有這樣的丫頭,她簡直是一個無賴啊,不過,好像這個性格,自己還挺喜歡的呢。他當然最先想到的不是誰誰的安危問題,在他心裏麵,自己不會有任何危險的,誰敢動他還有他的人那就是做好了死的準備了。別忘了,他可是皇上最寵愛的兒子啊。
局麵僵持著,財迷心竅的陳東最先打破了局麵:“陳可,你以為你值這麼多錢嗎?”他一臉厭惡的表情徹底的激怒了陳可。
陳可握著碎片的手顫抖了一下,可是,最好也隻是咬了咬嘴唇。“我不值這個價錢,所以,你當心被騙了。”她冷冷的樣子又與方才的無賴樣子不同。爹,你真沒良心。
鑫澤覺得這樣的換臉速度真是快的可以,自己倒是可以學習一下那麼以後可能用得上,比如說求父皇點事情之類的。他這樣想著,心裏得意得很,其實他在皇上麵前何嚐不是喜怒形於色的,臉變得也很快的呢。
“老伯,不要奇怪。這個價格,你女兒確實不值。”王妃笑著,諷刺著,心裏麵是十分的痛快,“隻是,您應該聽說了吧,我和王爺有一場賭局,用,最高的價格,買,最卑賤的人。”
卑賤,她瞪著王妃,“你說誰卑賤!”她喊道,擺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勢了。
“說的就是你,還敢頂嘴!”不戴陳可上前一步,陳東“啪”的一巴掌扇過去,這一巴掌拍的夠響亮,許鑫澤連忙從思考中回過神來。她有點失望的看著爹,“爹,爹!”她叫著,渴望這聲呼喚能夠把這個爹從金錢的欲望之中喚醒。
“成,成交。”看也不看陳可,她爹點頭,開心的笑了。“我女兒叫陳可,我叫陳東,這,賣身契就由你們來寫?”
心似乎是被什麼猛然敲碎,她憤怒的扔掉手中的碎片,“陳東,你不要臉,你要賣,找你女兒賣去,我不是你的女兒!”抹了一把眼淚,她轉身就跑。
劉振就要去追,王爺卻忽然有了主意,既然她不願意,那麼,王妃就不能得逞了。所以,王爺淡淡的說,“她都說了不是這個人的女兒,這個人,沒有權利賣掉她。”他挑著眉毛看著王妃,意思是我們平局了,不行嗎?
這句話,王妃當然明白它的含義。“王爺,你不能這樣啊。分明是本宮贏了的,你怎麼這樣說,有沒有權利賣你我心知肚明啊。”
“我怎麼了,是人家不願意,難道,你還要逼人家啊?”鑫澤心知肚明是不假,可是,裝糊塗也不是不可以啊。王爺瀟灑的轉身,“劉振,回家了。”
王妃,告辭。劉振行禮。
王妃張了張嘴,沒來得及說話也沒想好說什麼,隻是生氣的瞪著離去的人。
可是王爺,這一局你輸定了,這個人本宮還就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