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白眼狼,最近有點成績了,比以前更目中無人了!
他顏博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臉色?更何況,這個臉色,還是他的親生女兒給她擺的!
當初要知道她是這麼個貨色,就該讓她死在娘胎裏!
顏博寧靠在沙發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氣得老臉通紅,眼裏全是要殺人般的狠意。
——
清晨的一縷陽光照射進充斥著酒精味和糜爛氣味的房間裏後,顏珍慢慢醒來。
她推開張仕壓在自己身上的手臂,站起身來,環顧了一下四周,又是一陣反胃。
沙發上、大床上,全是赤身果體的男女身體。
他們昨夜徹夜縱情,直到淩晨,才就地歇息下來。
顏珍根本不敢回想昨夜發生過的事,因為那些事,讓她的身體和心靈都受到了重創。
她不敢想自己是怎樣從張仕身下躺到另外幾個男人的身下的,更不敢想,自己是怎樣被弄到暈厥,又從暈厥之中被弄醒的……
經曆過這些,她才懂得,什麼才是娛樂圈真正的黑暗。
如果能夠重來的話,她再也不會想要依靠身體上位了……
可是,她現在已經踏入萬劫不複的深淵了,哪有什麼回頭路可以走?
頹唐之中,顏珍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後走進洗手間,給自己洗了個臉、整理了一下頭發,帶上口罩墨鏡,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裏。
這種地方,她一秒都不想多待……
顏珍出了門後,給曹海打了個電話,然後又在酒店大堂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才得以上車。
上了車,她一把扯下臉上的口罩和墨鏡,露出了滿臉的疲憊和木然。
曹海見她這副樣子,有些詫異。
前幾次顏珍去陪張仕的時候,第二天早上都是笑臉盈盈的,怎麼今天臉色看起來這麼難看?
他憂心忡忡地摸了摸她的臉,問:“怎麼了?跟張總鬧矛盾了?”
“沒什麼。”顏珍搖搖頭,看也沒看曹海一眼,隻呆呆地看著前方:“去一趟藥店吧,我要買避孕藥。”
曹海皺了皺眉:“他昨晚沒戴套?”
“嗯。”顏珍淡淡地答了一句,然後便無力的靠在玻璃窗上,閉上了雙眼。
她現在需要靜一靜。
顏珍的狀態實在太差,曹海放心不下,搖了搖她的肩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海哥好不好?你這樣讓海哥怎麼放心得下?”
曹海的聲音很柔和,顏珍聽見他這些話,一時間心裏酸意上湧,差點沒哭出來。
她很想,很想跟他傾訴昨晚的遭遇,可是嘴巴張了張,始終沒能開口。
那些事,她說不出口……
曹海眉宇間全是急切:“怎麼了?你說啊!該不會把張總給得罪了吧?”
“沒有。”顏珍用比蚊子還小的聲音說著:“張總最近正在跟那幾個大咖籌備一檔關於模特大賽的真人秀。而且,他還跟我保證,我一定會受邀參賽,並且拿到不錯的名次。”
曹海:“這是好事啊!你怎麼這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可話問出口後,回複他的,又變成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