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都是走投無路了才……”
“所以，你是因為走投無路才找上我的？”盛夜撚起她的幾根青絲，在手裏打著圈把玩。
“我……”顏瞳有些啞口無言，因為她好像真是走投無路才找上盛夜的，並不是因為喜歡他或崇拜他。
她頓了許久，才道：“我當時隻是想找一份工作，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我知道。”出乎她意料的是，盛夜並沒有抓著這個點為難她：“我當初收留你時，也隻是想要一個完全屬於我的模特，沒想到，會就此找到此生摯愛。”
摯愛！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盛夜第一次對她直接表達愛意！
平日裏的他，都是很別扭的，能做就絕對不用嘴說。
今天，他不按常理出牌，倒是讓顏瞳的小心髒跳得更快了。
她忍著臉龐上的灼燒感，小聲地問：“我們才在一起多長時間？你怎麼就知道我是你此生摯愛了？”
“我說你是，你就是。”盛夜的大手移到她又圓又翹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然後用質問的語氣在她耳邊低聲說：“難道，對你來說，我還算不得此生摯愛？”
顏瞳心中一跳，覺得有些虛。
她好像……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自從跟盛夜確定關係之後，她腦子裏想的就隻是要努力成為能配得上她的人，卻從未考慮過，自己這輩子是不是就認定他一個人了……
等了半晌沒等到她的回複，盛夜的臉黑了幾分：“你不說話，難道真讓我說中了？”
“沒有沒有！”顏瞳驚慌極了，連忙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盛夜的聲音冰冰冷冷，能聽得出來一些慍怒。
“我隻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顏瞳將頭轉回去正對著他，說出了自己真正的想法：“我這段時間一直想的就隻有我要如何以及多久才能成為可以抬頭挺胸地站在你身旁的人，沒有想過你到底是不是我此生摯愛。我不能告訴你沒有經過思考的答案，所以才沒有說話。我需要時間去確定……”
“……”盛夜靜靜地凝視著她的雙眼，然後歎了口氣。
看來，她心底裏那根深蒂固的自卑還是沒有消除。
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歸根究底還是因為她沒有把自己跟她放在一條水平線上看待。
在她看來，自己雖然天天陪在身邊，與她耳鬢廝磨，可本質上還是高不可攀的……
“你啊！”盛夜有些鬱悶，挑起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問：“你說，我要操你多少次，才能把我們的距離感消除掉？”
顏瞳相當愧疚，垂下眼簾，不敢看他：“對不起……”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種毫無用處的道歉。”盛夜的手收緊了一點。
“要給我一點時間，好嗎？”顏瞳請求道。
“我們的一年之約還剩9個月，到明年七月，希望你可以履行你的諾言。我雖然不會把你趕走，也不會讓你滾出娛樂圈，但當初我為你設計的那條禮裙，我就算把她燒掉，也絕對不會讓你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