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大肆誇讚顏瞳,容麗就有些不大開心了,冷笑著嗆道:“你怎麼就知道她釣到盛夜了?盛夜的傳聞我聽過不少,那些明星超模排隊往他跟前湊,他都不看一眼。他這樣的人,能看得上她?”
正在興頭上卻被澆了一盆冷水,顏博寧頗為不滿,瞪了她一眼:“剛才,顏瞳挽著他的手往外走,你也看見了。如果他們沒關係,盛夜會讓她挽麼?我看啊,她八九不離十是攀上盛夜了!我覺得,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老天有意讓我顏博寧東山再起,所以就給我找來了盛夜這尊活神仙!”
“你可拉倒吧!是顏瞳攀上了盛夜,又不是你攀上了盛夜,有什麼用?!”容麗仍舊一臉不屑。
這句不經意間脫口而出的話好死不死地點燃了顏博寧心中的炸藥,他聽了之後,臉色大變,站起身來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容麗臉上:“你這個臭娘兒們今天是怎麼了?處處跟老子過不去!非把我氣死你才甘心是吧?”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直接將容麗打得跌到了地上。
容麗被打蒙了,耳朵裏“嗡嗡——”作響,臉頰腫起一大片,竟然連痛覺都有些模糊。
她在地上坐了半秒,才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那個已然被怒氣盈滿了的男人:“顏博寧,你,你竟然打我!”
“打你怎麼了?誰讓你嘴欠?”顏博寧心頭火還沒有發泄幹淨,怎麼看怎麼覺得容麗這張臉惹人厭,抬腳又衝她的胸口踹了過去。
劇痛襲來,容麗隻覺得胸口裏血氣上湧,有什麼腥甜的液體似乎就快要破口而出。
她看了看身下鋪滿了整個房間的米色毛絨地毯,覺得不能吐在這裏,免得到時候讓打掃的人看見了會找人非議,於是忍著痛,趕忙從地上爬起來,跑進廁所,將口中的血吐到了洗手池裏。
顏博寧見她吐血,這才從怒火之中清醒過來。
不過他並沒有向容麗道歉,也沒有要帶她去看醫生的意思,隻是兀自走到了窗邊的沙發上坐下,看向窗外,默不作聲。
容麗洗淨嘴角的血跡後,盯著鏡子裏的自己看了好一會兒。
鏡子裏的自己,即便敷著厚厚的脂粉也掩蓋不住細紋和老態,哪怕還猶存幾分風韻,可也已經算不上美麗了……
容麗發覺,自己不單單隻是無法為顏博寧帶來利益了,甚至連能夠吸引他的美貌都已然流失在時光的長河中。
她連最後的競爭力都所剩無幾了!
他今天敢打她,明天就敢把她徹底拋棄,可她跟了他將近二十年,早就已經將自己的未來托付在他的身上了,何時為自己考慮過?
容麗惶恐不安起來,她覺得她不能就這樣下去,她得主動去爭奪一些東西!
夜晚,萬籟俱靜之時,確認身邊的男人熟睡之後,容麗悄悄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麵無表情地穿好衣服,拿出化妝包裏鋒利的修眉刀,冷靜又堅定地出門,朝著這層樓另一頭的一個房間走去。
第二天一早,顏瞳剛到酒店,就見希伯來一臉嚴肅地朝自己走來:“顏瞳,你母親出事了,我們已經把她送到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