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閉著眼，低沉喑啞的聲音從喉嚨中發出：“這是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你的意思是，我提前達到你的標準了？”顏瞳內心有些小雀躍，抱著他的手收緊了一些。
“嗯。”盛夜揉揉她的頭頂。
顏瞳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能提前達到盛夜的要求，實際上，在他宣布邀請自己走秀之前，她還一直為自己能不能如約穿上那條禮服而擔憂呢。
現在，他親口承認自己的實力，她不僅高興，更是安心了。
不過笑著笑著，她忽然想到了什麼。
“剛才，吻你的那個女人，是你在秀裏最愛用的一個模特淩揚吧？”
“嗯。”盛夜沒有否認。
“發生了這種事，你還會繼續用她嗎？”顏瞳小心翼翼地問。
雖然知道盛夜公私分明，愛在sheng的大秀裏使用淩揚僅僅隻是看好她的業務能力，可今天都看見淩揚親吻盛夜了，所以她還是不可避免的對淩揚產生了一些敵意。
她不喜歡她的男人被別人親吻。
雖然有些不公平，但出於對盛夜的獨占欲，她甚至希望盛夜和淩揚今後可以不要再共事。
盛夜想了想，說：“至少會跟她合作到冬季大秀結束。”
顏瞳深吸一口氣，心裏一陣酸意上湧，不知怎麼的就脫口而出：“如果我可以代替她走大開，那你可以把她換掉嗎？”
這話說完後，氣氛就陷入了凝固。
盛夜沉默了。
顏瞳等呀等，怎麼都等不到他的回答，最後不耐煩了，才用手戳戳他的腰側：“你回答我呀！”
盛夜這才開口，用聽不出情緒的語氣說：“顏瞳，她是全中國最貴的模特，她的資曆在世界上至少可以排進前十，雖然你也很優秀，但老老實說如果把她換成你，對我來說是不小的損失。”
聽了他的話，顏瞳心裏的酸意更濃了。
每每說到工作，他就跟與她調情時全然不同，冰冷理智到讓人發指。
即便顏瞳不想承認，但她知道他的話都是實話。
跟淩揚比，她確實差了一大截。
淩揚一米八，她隻有一米七；淩揚十五歲就登上了雜誌封麵，她20歲模特事業才剛剛起步；淩揚是全中國最昂貴的超模，而她的身價才剛剛把她推入a級模特的門檻……
她跟淩揚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如果沒發生這麼個事的時候，她對自己跟淩揚的差距是不會這麼介意的，可現在事情發生了，她的心態也完全發生了變化。
就像兩條流浪狗在同一條街上流浪，本是相安無事，但忽然一天，流浪狗b衝上來把流浪狗a嘴邊的的包子咬下了一口，這種被人碰了食的深仇大恨，不是輕易就能化解的。
哪怕今後包子越來越多，哪怕搶了自己包子的狗比自己身強力壯，流浪狗a也不會減輕對流浪狗b的敵意，
見她深情嚴肅，緊抿著唇，雙眼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不說話，盛夜歎了口氣，挑起她的下巴，問：“生氣了？”
“沒有。”顏瞳鬱悶的時候，語氣也並不友善，她順勢惡狠狠地看向盛夜：“我遲早有一天會讓你把她換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