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絲毫不繞彎子,直接問出了他想知道的問題。
然而,坐在前排的李鑫和雲宣卻吃驚了。
少爺他,這就開問了?
他們這不是要逼供嗎?
難道在逼供之前,不應該說點什麼嚇唬人的話,做點殘暴的事,先營造一種凶殘的假象,把對方震住了,才方便開問嗎?
為什麼這麼直接就問了?!
餘征心裏現在慌的不行,表麵卻在強裝鎮定:“您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啊?”
“別跟我裝傻。”盛夜抬手,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在他臉上:“今天你趕走顏瞳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他的勁兒很大,餘征的左臉瞬間便高高腫起一片。
看著都疼……
旁觀的李鑫和雲宣雙雙倒吸一口涼氣。
好吧,他們多慮了,盛先生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嚴刑逼供?他殘暴著呢!
火辣辣的疼讓餘征差點沒暈過去。
傳言盛夜冷酷無情,還真是這樣……不過,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他拿了那麼多錢,絕不能把背後的靠山供出去。
他當時隻是讓顏瞳好自為之不要狂妄自大,並沒有明說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隻要打死不認賬,一定就能挺過去。
餘征一咬牙,鼓起所有的勇氣,露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我絕對沒有說過這種話!可能是顏瞳小姐誤會了!請您相信我!如果您不信,我們可以叫顏瞳小姐出來當麵對峙!”
“我知道我們臨時換人顏瞳小姐惹得顏瞳小姐心有不快,但是當時我跟她已經談妥了,並且支付了五百萬的違約金。既然已經有結果了,還請盛先生尊重這個結……”
“閉嘴。”
然而,他話沒說完,盛夜又是一個巴掌,抽在他另外半邊臉上。
漆黑的眼底,沒有半分動容,一片冷寂。
“我要聽的不是這些。”盛夜冷冷地看著他:“我想知道,你背後的人是誰。”
“盛先生……”
兩個巴掌打下來,餘征的耳朵裏已經嗡嗡直響了,腦袋暈的不行,臉上也是一片劇烈的痛。
可他還在忍,還是以為忍住了不開口,就能糊弄過去。
盛夜見他無論如何都不開口,輕歎一口氣,搓搓手指,向李鑫使了個眼色。
李鑫意會,馬上拿出濕巾,打開包裝,恭恭敬敬地遞到盛夜手中。
盛夜沒再說話,反而是認認真真一寸一寸地擦起那雙潔白修長的手來。
沉默,是最煎熬的刑法。
他一分鍾沒有表態,餘征就得多提心吊膽凝神屏息一分鍾。
偏偏盛夜的動作慢條斯理,車裏沒有一個人做聲,時間都要凝固了……
莫約五分鍾過去,盛夜終於結束了他擦手的動作,將濕巾扔回李鑫手中,道:“據我所知,你的妻子和女兒,還有你那年過六十的父母,都住在紐約吧?具體地址我不記得,但他們知道。”
他們,指的就是李鑫和雲宣。
此言一出,餘征終於感受到了危險降臨,再也不淡定了,開始狂冒冷汗:“您……要對我的家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