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在心裏暗暗地想著,今生她說什麼也要把那塊古玉留下來,好提前結束在唐家的痛苦生活。
三人分手,唐豆回家做好了晚飯,忍住睡意,趁全家都睡著以後,偷偷打開唐爸的包,借著手電微弱地光,果然還在!
前世那塊玉,還靜靜地躺在唐爸裝玉的大包裏。
第二天,唐豆忙完家務,準備去市中心,唐爸擺攤的古玩街。
剛開門,就見曾凡絲抱著個大盆準備晾衣服。
曾凡絲感覺一股涼氣襲來,一轉頭,就見唐豆在那邊笑眯眯看著自己。
唐豆隱藏起心頭的恨意嘴角勾了勾,“呦,凡絲呀,晾衣服麼,我幫你!”
曾凡絲不疑有他,把大盆放在欄杆上叫唐豆幫著扶著,自己一件一件往鋼絲繩上掛。
“豆豆,你傷好點了麼?呦,你媽真不是東西,那麼打你。”曾凡絲眼底的幸災樂禍一閃即逝,不過怎能逃得過多了一世記憶而又專門盯著她的唐豆的眼睛呢。
趁著曾凡絲掛一件衣服的時候,唐豆不動聲色地把扶著大盆的手往前一推,“啊!手滑了,真不好意思呢!”說完還“羞愧”地撓了撓頭,大盆叮叮咣咣往樓下掉落地聲音同時傳來……
“啊!你、你怎麼這麼笨手笨腳的啊……”曾凡絲心裏把唐豆罵死了,難怪你後媽總是打你、你弟弟也欺負你,什麼都幹不好的大廢物!
唐豆的家在A市城南的這個小區,80%的居民都不是本地人,改革開放進城打工的人們在這安家落戶,這裏還是那種開放式走廊的那種老式樓房,唐豆家704,曾凡絲家703。
看著穿著拖鞋的曾凡絲嘴裏嘚嘚咕咕地,從7樓跑下拾衣服去了。唐豆眯了眯眼,先收你點利息,這才剛剛開始……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唐豆心情舒暢地下了樓,她要進行改變人生的第一次計劃了!
找個公用電話聯係上錢豔玲,說叫她幫自己一個忙,兩人彙合倒了兩回車,終於趕到古玩市場。唐豆根據之前有次下雨給她爸送傘的記憶,慢慢地找了起來。
大概20分鍾後終於在一個十字路口,遠遠地看見了唐爸。
“玲玲,這回全靠你了,那塊玉的樣子你記住了吧,我以後的幸福就全靠你了!”唐豆又一次拜托著錢豔玲。
錢豔玲有些無奈,“豆豆,你這也太草率了吧,萬一那塊玉不值錢,你的錢不都浪費了麼?”
“沒事,我賭一回。記得一定要發票!”唐豆認真地說。
沒辦法,錢豔玲根據唐豆的描述,來到唐爸的攤位上,果然立馬就找出了那塊玉。
那是當然,前世都上報紙了而且很好認,再說昨晚還特意確認了一下呢。
一麵簡單的長方形玉牌,白如羊脂異常通透。上書一首詩“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最後提名“子岡”二字。唐豆描述得那麼清晰,錢豔玲怎麼可能看錯。
錢豔玲隨意指了塊玉,問了問價。
最後指上唐豆說的那塊玉,有些不屑地說:“這個一看就是仿的,子岡玉牌仿造的最多!就這個啦,買來壓書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