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棉很想當作,她什麼都沒有撞見過,可是大腦卻不聽理智的使喚,總是止不住的胡思亂想著。
當初她坐在解剖教室裏,看著門口的溫副院長和溫夫人,一個成熟內斂,一個優雅風韻,兩人站在那兒低聲說著話兒,相襯得如同一副雅致的畫卷。
可是轉眼之間,卻又被她瞧見了溫夫人情意流轉的動人風姿。
兩相對比之下,葉棉不得不承認,她原先瞧見的相敬如賓,沒準隻是相敬如冰罷了。
有些從沒上心的笑談,也漸漸清晰的浮現心頭。
除了葉棉之外,一同上解剖課的同學,都是醫學院的學生,對他們院係的教授也多少聽過些傳聞。
醫學院的學長們曾說過,這位溫副院長,敬業到了一種恐怖的地步。且不說他對學生專業素質的嚴苛,對他自己的實驗,也極投入,幾天幾夜的和一堆骨頭器官呆在一起,也是常事。
當時他們還戲言,說溫副院長,簡直是將骨頭們抱著當老婆睡。
這本來隻是個笑話,葉棉聽聽也就過了。
可是這會兒回想起來,溫夫人那般美麗豐饒的女子,在溫教授眼裏,會不會也不過是紅顏白骨,一堆血肉?
剛動這個念頭,葉棉自己就先打了個寒顫。
“哎……”葉棉貓在彩排現場,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裏,深深的歎了口氣。
不管怎麼樣,她也是躲不過異術係派下的任務的,每天還是得來報告。
早知道如此,她當時為什麼會生出躲一時是一時的念頭呢?想想就覺得後悔。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裏昂還算敬業,不會為了逮住她而拋下手頭的任務。
或者說,和藝術無關的,裏昂自然不在乎。可是當他演奏豎琴的時候,卻也是全神投入,和作畫是一般無二。兩者既然等價,就斷沒有顧此失彼的道理。
——反正,總有休息的時間不是?
葉棉煎熬的度過了幾天騷擾與防騷擾的日子,終於捱到了演唱會舉辦的日子。
還沒等到晚上,會館外就已經圍滿了瘋狂的粉絲。很多人其實是沒有買到票的,偏偏也執著的守在外麵,不管裏麵聽不聽得見,都聲嘶力竭的呼喊著托托的名字。
能夠從特殊通道,直接進入後台的葉棉,不由得感歎,幹苦力也是有點兒福利的。
至少不用蹲在一堆吵鬧又擁擠的鴨子中。
葉棉手頭其實還留著演唱會的票,可是她瞄了眼前排的座位席,最後堅定的決定,從頭到尾都守在後台,努力工作。
小埃搶到後給她的,是最好的席位之一,第一排的vip席,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舞台上的托托。運氣好的話,沒準一伸手,就能把托托從舞台上拽下來……
當然,這隻是葉棉惡趣味的設想。事實上,托托的團隊不可能不考慮類似的問題。就算托托和粉絲們有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他們也早就做好了防護,再說了,托托自己的身手還挺敏捷的,應該落不到那般囧然的地步。
雖然浪費了很可惜,可是一看到那個座位號旁邊,脖頸上係著淺色絲巾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