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修煉的雖是風屬xìng功法,可是像‘掌心雷’這種雷屬xìng小法術,還是信手拈來,頗具威勢。**()
“仙師饒命,仙師饒命……”
在他掌心雷光閃動,絕大威能吞吐之際,被困住的淡淡人影中傳來驚恐的求饒聲。在他目視下,那道淡淡人影迅速凝實,化成一個身穿素白長裙的年輕女子,伏在地上連連磕頭,哀聲求饒。
“人有人道,鬼有鬼路。人鬼殊途,yīn陽不兩立。爾乃yīn魂之體,本應投胎轉世,重歸輪回之地。卻為何留戀世間,還做出吸人jīng元的惡事?今rì你若不說個明白,我定讓你魂飛湮滅,永世不得超生!”淩風目光冷峭,厲聲喝道。
“小女子所做一切都是受人所迫,並非本意。仙師法目明鑒,饒過小女子這一回!”白衣女子目視淩風掌心雷光閃動,好似隨時都會落在自己身上。神情越發惶恐,連聲求饒。
“你且說來聽聽,到底是何人逼迫於你?”淩風見她神情淒然,不像是在說謊,心中殺意消減了些。緩緩撤去‘掌心雷’法術,他看向麵前跪在地上不停求饒的女鬼,淡淡問道。
“小女子李月娥,生前乃是汴京城人氏,家中世代經商,尚算富足。上個月初一,正逢白馬寺廟會,小女子和丫鬟前去寺院上香禮佛,卻不料命中該絕,碰上了寧王府的人。”說到此處,白衣女鬼臉上盡是淒厲怨毒恨意,“寧王府小王爺看中了小女子,命家仆將小女子強搶入王府。小女子自知落入這狗賊手上,必定會慘遭淩辱,生不如死。於是,小女子狠下心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趁那狗賊的家仆不留神。三尺白綾,懸梁自盡。”
淩風聽到這裏,心中輕輕一歎。
“或許是臨死前滿腔怨氣未消。小女子yīn魂未泯,在寧王府內四處遊蕩。開始時靈智未複,渾渾噩噩,連自己是誰都記不起來。大約過了十來天。小女子恢複了記憶,心中充滿怨恨,yù要前去找那畜生報仇。原以為,小女子已經成為yīn魂之身,想要報仇應該不難。誰料到。就在小女子準備動手之際,那畜生的三皇姑龍陽公主突然造訪,她竟然也是一名仙師,一眼便洞悉小女子的藏身之處,並施法將我困住。之後,龍陽公主又對小女子施了一道禁製,她跟寧王威嚇小女子,讓我前來暗害燕王。如果不從。不僅小女子會受到禁製反噬。魂飛湮滅,永世不得超生。連我的家人也要受到連累,全都xìng命難保!”
話說到這裏,那名叫李月娥的女鬼臉上充滿淒慘悲傷。若非鬼魂無淚,她此刻早已淚流滿麵。
“燕王仁義,天下皆知。小女子也不忍加害與他。可是。小女子實在沒有辦法。我就算魂飛魄散,也隻怨命苦。不會怨天尤人。可是我不忍看見自己父母雙親,還有年幼弟弟。滿門幾十口受我連累,xìng命不保。仙師,您大發慈悲,救救我,救救我全家!”李月娥泣聲哭喊,伏在地上連連對淩風磕頭不已。她神情淒慘,縱使鐵石心腸的人見到,也會為之心酸難過。
淩風心中長歎一聲,揮手間,禁錮在李月娥身體四周的青sè光幕消失不見。
“你起來!”他看向李月娥,柔聲道:“走過來些,讓我看一看,這龍陽公主在你身上施了什麼禁製?”
李月娥聽後感激涕零,叩謝過後,身體飄飄然飛到淩風麵前。淩風目光看去,這李月娥麵容姣好,五官jīng致,的確是不可多見的美女!
自古紅顏多薄命,她若是生得普通些,也不會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淩風心中一歎,散出一縷神識朝對方察看過去。
半響後,淩風收起神識,嘴角泛出一絲冷笑,道:“這龍陽公主的手段還真夠歹毒!”通過神識察看,他發現李月娥被人打下一道‘定魂印’,銘刻在yīn魂之身體內。正如李月娥所說,她的魂體已經被對方牢牢掌控,不管身在天涯海角,對方隻要施法催動,隨時都能讓李月娥魂體爆裂,化成飛灰消散在世間。
李月娥此時心中惶恐難安。龍陽公主的道行深不可測,她親眼所見。相比起麵前這位仙師,她實在不知道對方那能否替自己解除身上的禁製?
“你別擔心,這種旁門小術還難不住我!”淩風目光炯炯,好似看透麵前這位可憐女子心中所想,柔聲安慰道。隨後,他又補充了一句,“我這就替你解除體內禁製,期間,你會覺得有些痛苦,忍耐一會兒就好!”
李月娥聽後一喜,連忙直點頭。這時,隻見淩風踱步走到她麵前,右手忽然閃電般伸出,並指一點,落在她眉心處。
李月娥隻感覺一股龐大無比的暖流從淩風指尖透出,徑直朝自己體內鑽去。這股暖流迅速蔓延全身,兩三息工夫後,又從自己體內向外流去。同一時間,李月娥感覺自己體內忽然產生撕裂般痛楚,並且越來越強烈,她雖拚命忍住,卻還是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約莫過了小半柱香時間,淩風收回落在李月娥眉心的右手。他攤開右手,隻見一團鴿卵大小的黒芒在掌心閃爍不定,好似要逃走,卻又被無窮吸力控製住,難以脫離掌心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