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您幫忙,就如我當初說的那樣。您能這樣做嗎?”.
波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您理解您對我的要求嗎?”
“是的,我認為我理解。”
“那好,我也這樣認為。但我也要求您做到一件事:一定要以誠相見。”
“一言為定。”
波洛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用公務上所慣有的那種腔調簡短而明確地問道:
“您勸過您女兒離婚?”
“是的。”
“什麼時候?”
“大概十天之前。她抱怨她丈夫的行為,因此我向她建議,離婚是惟一的出路。”
“她對丈夫最不滿的是什麼?”
“他同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鬼混。”
“噢,是那個舞女。當然凱特林女士對此是不滿意的。她喜歡自己的丈夫嗎?”
“實際上並不喜歡。”範-奧爾丁猶豫了一下。
“那麼說,不是傷了她的感情,而是傷了她的自尊心。”
“可以這樣理解。”
“這麼說,這樁婚姻從一開始就不是幸福的?”
“德裏克-凱特林是個壞透了的家夥。”範-奧爾丁說道,“他是不會使妻子幸福的。”
“他是人們指的那種無用的人?”
範-奧爾丁點了一下頭。
“事情是這樣:您勸女士離婚,她就同意了。您同她都很高興。凱特林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我把他叫來,告訴他我們準備對付他的一些做法。”
“他說過什麼嗎?”
當範-奧爾丁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他的兩頰緋紅。
“他當時表現得特別無恥。”
“請原諒,先生,我提一個問題,他當時提到羅奇伯爵嗎?”
“沒有指名道姓。”他的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但是,看來他對此事已經有所了解。”
“當時凱特林的經濟狀況怎樣?”
“正是成問題的時候。”
“可是現在他得到了二百萬英鎊!是的,生活有時候會露出奇怪的麵孔,不是嗎?”
範-奧爾丁隻是死盯著他。
“您是指什麼?”
“我在鼓吹德性,宣揚道德觀念,我在回味人生的一些現象。作為一個哲學家,我在驗證著自己的觀點。還是回到我們的本行裏來吧!凱特林先生看來是不準備離婚的了?”
範-奧爾丁思忖了一會兒。
“我不知道他到底持什麼態度”。
“您從那時起就沒有再同他聯係嗎?”
範-奧爾丁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沒有。”
波洛猛然站起來,拿起帽子把手伸向百萬富翁。
“請原諒,我要告辭了,先生。我不能再為您效勞了。”
“這是什麼意思?”範-奧爾丁現出不知所措的神色。
“如果您不願說出真情,那我就無能為力了。”.
“您指的是什麼?”
“這您自己心裏明白。請您放心好了,範-奧爾丁先生,我懂得保密。”
“那麼好吧,”百萬富翁說,“我承認,我沒有說出真情。我又找過我女婿一次。”
“您看怎麼樣。”
“確切地說,我是派我的秘書奈頓上校去的,並委托他給我女婿十萬英鎊,如果他不給離婚的事製造困難的話。”
“一個不小的數字。”波洛讚許地說,“那麼您女婿怎麼回答的呢?”
“他說,讓我見鬼去。”
“噢!”
波洛顯得無動於衷。他正在分析上述的那些情況。
“凱特林先生對警察局方麵講,從英國出發之後,在火車上他既沒有看到自己的妻子,也沒有同她談過話。您認為這是可信的嗎,先生?”
“因為那個舞女在他身邊,當然他盡量回避同我女兒見麵。”
“我明白了,”波洛說,“在這種情況下他當然不會嚐試去同自己的妻子會麵。”
小老頭陷入了沉思。範-奧爾丁覺得最好這個時候不去打擾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