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不、不許再鬧我了啊哈哈哈…”
陸玉躲著他的魔爪攻擊,忍不住大聲地笑著,那人卻不依不饒地嗬著陸玉的癢,直把陸玉笑的躺倒在床上。
那人見陸玉真的累了,便也躺在了陸玉的身側,替她順了順額前的碎發,眼神中盡是寵溺。
陸玉望著他那雙好看的丹鳳眼,想想剛才被撓的毫無反擊之力,一時起了報複之心,雙手扯著他瘦削的臉頰:
“你這個香腸嘴~~~”
香腸嘴…
香腸…
陸玉躺在床上望著帳頂的刺繡,明明是兩條狀似首尾相連的吉祥雙魚圖,怎的她就看成了香腸,還夢到了前世的他…
喟歎一聲,抹了抹眼角的淚,枕巾已濕了一片。帳外,天已大亮,陽光透過窗棱淡淡灑在木板上,隱約可聽見外麵的鳥啼聲。
動了動,感到左肩微微刺痛。
看來她是得救了。
陸玉這麼想著,自己緩緩起了身,身上的衣服已被人換過,看來自己昏迷過。
屋外也沒有人,陸玉摸了摸咕咕叫的五髒廟,不知何時才會有人來,柳色她們又怎麼樣了?
“笛聲…?”
站在門口發愣的陸玉聽到了一陣悠揚的笛聲,很好聽,可是悠揚中總是有一股如煙似霧的憂傷。仿佛被牽引一般,陸玉不由自主地朝笛聲的方向走去。
走到長廊的盡頭,眼前豁然開朗,是一個很大花園,滿眼鬱鬱蔥蔥的綠色在陽光的照耀下晃得陸玉有些睜不開眼。
待她適應光線後,她看到了那個吹笛子的人。是一個坐著的男子,他背對著陸玉,麵對著荷塘,微風傳來,送來陣陣荷香,伴著悠揚的笛聲,心曠神怡。
“主兒,你醒啦,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柳色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笛聲戛然而止。那個坐著的男子,慢慢回過頭來,印入陸玉眼簾的,是一雙丹鳳眼。
“阿…”阿文。
陸玉穩了穩神,她知道這不是他,眼前的這名男子,除了一雙形似阿文的丹鳳眼,其他沒有相像的地方。他比阿文英俊,不,美太多了,陸玉恍然想起昨晚她失去意識之前就是看到了他的臉,他的眼,才會夢到阿文的吧。
“你醒了?你睡了有三、四天了,姐姐一直都在盼著你醒呢。”男子見陸玉不眨眼的看著他,倒是沒說什麼,一般人第一眼看到他都會是這個反應。
男子動了動椅子,整個人在椅子上轉了過來,麵對著陸玉。陸玉這才發現他坐著的是木質的輪椅。
真是可惜了,陸玉望著這名男子,丹鳳眼,光潔平緩的額頭,高挺的鼻梁,飽滿的紅唇,白皙的皮膚配著月白色長衫,使得整個人越發多了幾分仙氣。
似是察覺到陸玉眼中的憐憫,男子不在意地笑笑,“芙兒有父母姐姐至親之人的疼愛,並不覺得此生還有遺憾。”
陸玉這才發覺自己的失禮,忙低下頭朝男子行了個禮,算是賠罪。
這時柳色見主兒和男子聊完了,這才跪下向男子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