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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子將番薯洗淨後,又從破廟裏找來一個香爐,將裏麵的香灰掏空,同樣用雨水將內壁洗淨,然後在距離信清三人不遠的地方架起了火堆,將番薯搗碎後和著雨水煮了起來,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便找來一根燒香在地上一邊寫寫劃劃,一邊還時不時的用帶著些許警惕的眼神看著信清四人。
信清隻是看了那男子一眼就繼續睡他的大頭覺了,春日虎綱的個性比較沉穩,信清沒有發話他也隻有靠著柱子假寐,但是作為信清的近侍多年所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那名男子身上,潛意識裏,他覺得這名男子不簡單,工部正名睡得正香不知道這裏發生的情況,而柳生新左衛門則是跟信清抱著差不多一樣的想法沒有去開口要東西吃。
命運真是喜歡捉弄人,本來在日本連續下這麼幾天的大雨就已經有些不正常了,在眼看著雨要停的時候,信清等人的肚子卻挺不住了,多日沒有進食是一個方麵,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那名男子煮的不過是普通的番薯而已,卻跟山珍海味一般散發出致命的香氣,連睡夢中工部正名都給這香味吸引醒了過來,一行四人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隻漸漸沸騰開來的香爐,不住的咋巴著嘴唇。
那名男子顯然也看見了四人餓狼般的眼神,急忙將身體移到火堆的另一側,擋住了信清等人的視線,看見番薯也快熟了,於是便將香爐移開,找來木架開始烘烤衣服。
信清等人是看天變躲進這裏的,所以衣服並沒有打濕,那名男子脫下衣服露出的是滿身觸目驚心的傷痕,看來多似鈍器所傷,淤青處處,這更證實了信清和柳生新左衛門的想法,這名男子的番薯定是從哪家的地裏偷來的,看他身上的傷痕新舊不一,顯然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做。
這時春日虎綱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信清等人也有些不好受,他們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對食物的需求是很大的,像信清和柳生新左衛門這樣的武者更是如此,但是人家也就那麼一點食物,還是背負了傷痕偷來的,信清是拉不下那個臉去要十一方麵,何況人家給不給還是未知數呢。
脫下衣服後,那名男子開始消滅那鍋番薯糊糊,供台上有碗,洗洗就可以用了,看著那名男子背著自己等人大快朵頤,雖然那並不是什麼美味,但是信清還是經不住的向往,沒想到,堂堂的三河武田家的家督,也有因為一碗番薯糊糊而神魂顛倒的時候。
“主公,我們去要點東西來吃吧?”柳生新左衛門看著那鍋番薯糊糊,舔了舔嘴唇對信清問道。
“這怎麼行,身為堂堂三河武田家的家臣,去向一個乞丐要東西吃,這像什麼話,主公放心,虎綱這就出去為主公找食物,不會讓主公餓肚子的!”信清還沒有答話,春日虎綱就不幹了,身為武士身份的他可是很有自己的傲骨,像柳生新左衛門這樣的行為他是無法接受的。
“好了好了!我也就說說而已,不要就不要,看你硬挺到什麼時候,別忘了,現在外麵還下著大雨呢,你去哪裏找來食物,別被風刮的連方向都找不回來,你這個大路癡!”柳生新左衛門撇了撇嘴,心情極為不爽的說。
虎綱的路癡事跡是信清告訴正名的,正名又告訴了柳生新左衛門,每當春日虎綱看不慣新左衛門的無禮行為而出麵指責的時候,他就拿這話來揶揄他,每次都顯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