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綱去鎮上找願意出船的商號去了,信清等人則暫時住進了一間宿屋,現在天時已晚,無論虎綱帶回來什麼結果,今天都是不可能出海的了。
宿屋一般都是港口所常有的建築,這裏往來商人頻繁,也經常有武士浪人入宿,因此這裏通常也是最混亂的地方,畢竟人多口雜,再喝點小酒,打架鬥毆,一言不合拔刀相向那是常有的事情,因此敢在這樣的地方開宿屋酒肆的,一般都是在此地有大能量大背景的人。
信清等人選的是一間名叫茉莉屋的宿屋,乍一聽這名字讓信清感到很是熟悉,仿佛有了點回歸故土的感覺,要知道,從某一方麵來說,茉莉可以算得上是中國的國花了,很有代表意義。
出人意料,這件宿屋的老板竟然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她看見信清等人進來馬上熱情的跑過來招呼。
“幾位武士大人是要住宿嗎?快裏邊請,我們茉莉屋有港口上最好的房間,請問幾位要幾間房,住宿幾天?”那女孩兒一笑起來兩個小酒窩,很是可愛。
“準備好三間房,我和這位工部大人一間,待會兒還有一位大人要來,你幫他和這位楠長諳準備一間,這位是我們的主公,三河國主武田信清大人,給主公大人一間單獨的房間,最好是安靜點的,我們有可能隻住一晚,也許明天就走,但也有可能住一陣子,房租不是問題,但是務必要讓我們的主公住的舒服,知道了嗎?”柳生新左衛門畢竟是豪傑脾性,說話粗聲粗氣的,幾乎整個大廳裏的人都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那女孩不僅沒有被新左衛門的大嗓門兒嚇到,反而很可愛的吐了吐舌頭,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信清道:“哇!你真了不起!這麼年輕就已經是一國國主了,我叫鬆本惠子,多多指教哦!”
“嗯,那個......指教就免了吧,這裏可是惠子你的店呢?要是一個不好惹你生氣了的話,那我們幾個豈不是要睡大街了嗎?哎!誰叫我今天就認定了這間茉莉屋呢。”信清看見惠子表情可愛,不由得興起了調戲的念頭,可是他忘了這是在日本,這種行為可是很無禮的。
果然,聽見信清的話新左衛門和楠長諳兩人都轉過頭來用震驚的眼光看著他,臉大廳裏一些喝酒交談的客人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望著信清,哎!還道別人大嗓門丟人,他的嗓門一點不比新左衛門的小,並且他這句話的效果可比新左衛門的大多了。
“額......信清大人果然幽默,嗬嗬,小女子的店哪有你說的那麼好,那麼就讓下人帶你們到後院吧,小女子這邊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希望各位有個愉快的夜晚!”惠子表情也有些尷尬,不過畢竟是能夠撐起一座店的人,不是一般的女子,很快就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叫了個下人帶信清他們去休息,自己則到大廳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額......那個,我是不是說話太無禮了?”信清尷尬的抓了抓頭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主公你不用解釋了,嘿嘿!女人嘛!我們都明白!”新左衛門聽見信清的話首先表態,不過最後他那句話信清怎麼聽都覺得有些曖mei,這家夥真的明白?
“你真的明白?還是聽我解釋一下吧,剛才我......”信清話隻剛說到一半就給新左衛門給製止了,他給了信清一個會意的眼神,然後拽著正名和長諳往後院去了,信清還聽見他嘴裏一直在嘿嘿淫笑。
“這家夥,明明是沒明白嘛!”信清快要抓狂了,沒辦法,就這樣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後院的環境倒也還雅致,信清的房間被安排在靠裏的一角,其他人的房間也在不遠的地方,倒也還設想周到。
“幾位大人先歇息一會兒,馬上就會有人送吃的過來了,那沒什麼事情我就先走了,有什麼要求您盡管吩咐。”這位為信清等了領路的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衣著樸素,應該是附近為了生計而來這店裏幫手的農民,不過信清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人,並不會因為兩人的身份差異而產生什麼優越感,因此他一路都是很有禮貌的跟這位夥計交談,讓這位夥計大為高興,對幾人的服務態度也好了很多。
“恩,沒什麼事情了,你先去忙吧,噢!對了!我突然還真想起一件事情來,你能不能在這附近找到沙子,我是說那種細沙?”信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趁今天晚上還有點時間,不如將“那個東西”給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