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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清所指的讓道,指的自然是讓出尾張一國,也就是說,信長要麼選擇成為三河武田家的附庸,要麼選擇進攻他處,將尾張讓與信清。當然,信清也沒有逼信長逼得太緊,原本如果信廣不死的話,可能也會支持信長上位的,他與信長的關係是織田信秀的幾個兒子中最好的,也是唯一一個了解信長真正本性的人,不過,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被織田信長當成第一個清除的對象吧,信長這會兒真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信清還對信長點出美濃國齋藤家“道三”父子不合,有傳言說齋藤義龍並非道三親生,乃是前美濃守護土岐氏之子,因此,道三有意將家督之位傳給義龍的弟弟龍興,這一點上,織田家尚可做做文章,反正信清在軍港建成以前都不會對外有所動作,而這至少需要4年時間,這4年,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織田信長本沒有爭奪家督的野心,這個不是空穴來風,這是信長親口對信清說的,他本就是織田家的嫡長子,家督繼承一事幾乎是毫無疑問的,他隻是喜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不過,無論是他的老爹信秀還是他的生母土田禦前都不是很待見這個兒子,信秀認為信長的心態過於安逸,不適合在這亂世中生存,為了鍛煉信長,他很早就將信長封為城主,每次作戰之後還會將自己盔甲上沾染的鮮血抹在信長的臉上,讓他習慣鮮血的滋味。
孩子的逆反心理令織田信長變本加厲的做出一些出格的行為,以至於織田信秀漸漸對這個兒子失去了希望,在死之前那一刻信秀曾經想過更改繼承人,但是如果廢長立幼的話,信長的性命就很有可能不保,於是,他便什麼也沒有留下,任憑自己的兒子們去爭吧,在這種環境中最後勝出的才會是織田家最合適的繼承人。
在父親信秀死後,信長開始懂得了怎樣將自己的真是想法埋藏在心底最黑暗的地方,別看他聽見信清的條件似乎表現得很吃驚,實際上他對信清這個人了解著呢,要是信清不獅子大開口反而還不符合信清的個性了。
這麼大的事情,信長自然是沒有辦法立刻給出答案,說必須仔細考慮一下,信清對此不置可否,如果信長不懂得怎樣取舍的話,那麼盡管自己再怎麼欣賞他這個人,織田家也必須從尾張消失,如今的三河武田家,有這樣的資格以強勢的姿態爭奪天下,凡事擋路者,殺無赦!
從信長的房間裏出來後,信清在走廊的拐角處遇到了迎麵走來的織田信行,他身後跟著的是柴田勝家,看來這個織田家的頭號猛將,已經倒向信行一邊了,誰叫信長在家臣集團中間不受待見呢。
“姐夫,這是從何處來啊?”織田信行看見信清,微笑著道。
“哦,剛才信長找我聊了一些話,這不,我剛從他那兒出來呢。”信清也笑著道。
“哦?”聽見這話,信行麵色古怪的看了柴田勝家一眼。
“對了姐夫,父親大人的葬禮明日舉行,您是二姐的夫君,是我織田家的女婿,又是三河、遠江、駿河三國領主,德高望重,我想,這次父親大人的葬禮,就由姐夫你來主持吧!”織田信行轉過頭來對信清笑著說。
“我來主持嶽父大人的葬禮?這個...恐怕不是太合適吧,這種事情應該由禦前夫人來做比較好吧,再說,我這人不喜經義,對於禮節一事恐無法把握,要是到時候做不好使得織田家受人嘲笑就不好了。”信清麵色古怪的道,他實在搞不明白織田信行這麼做是何意義。
“這件事情信清殿下是當仁不讓,你在這裏,本家就沒有其他任何一個讓人能夠擔當此大任了,禮儀方麵不要緊,其實也沒有太繁瑣,你所需要做的就是唱‘悼詞’,其他的事情自然有司儀來做,再說,這件事情,我已經請示過母親大人了,她也認為這麼做事最合理的。”信清的反應不出信行所料,但是這件事情是他計劃中很重要的一環,不容失敗。
看來信行也想打他的主意,不過信清不喜歡他這種命令式的口氣,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他心裏打的什麼算盤了。信行如此巧合的出現在這裏,信清自然不會以為真就是巧遇,怕是信行他們早就在這兒守著了,就算自己承諾了信長什麼,那也是得等到信秀的喪禮完成之後,現在如果信清接受信行的邀請主持明天的喪禮的話,隻要信行到那時候再刻意表現一番,織田家的家臣必定會認為信清是支持信行的,到時候自可當場宣布就位,也不用等到改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