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清在李文峰的家裏落宿的當天晚上,與瀧川一益手下的忍軍交流了一下情報,雖然每個月都有彙總,但是畢竟不是直接交到自己手上的,既然決定要去長宗我部家的領地看看,自然要事先做好準備啦。
李華梅是信清在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時候遇見的,她剛從外麵走船回來,她還穿著明國的服飾,在這個環境下顯得稍稍有些特立獨行,不過,配上她那優雅、堅毅的臉和娉婷嫋嫋的身姿,倒是很有東方女子的韻味。信清還著重看了下她自己做的那艘船,是一艘西班牙式小型三角快速帆船,好歹他也是玩過N代大航海的人了,這點常識性的東西還是能夠一眼就看出來的,不過,令他奇怪的是,據李文峰所說,李華梅可是土生土長的蘇州人,怎麼會懂得西班牙的造船技術呢?
懷著這個疑問,信清開始有意的與李華梅接近,不過李華梅是個很有主見的女孩子,信清對他的了解也匱乏得很,一點也不好忽悠,無論信清做出多大的努力,但是李華梅始終對他都是不理不睬的。
四國被大海所包圍,氣候受海風的影響甚微嚴重,像今天下午,原本還是風和日麗、萬裏無雲,頃刻間便大雨傾盆,這場雨令很多人都開心不已,比如四國的農人,因為這樣一來地裏的莊稼就不會因幹旱而死亡了;又比如李華梅,因為李文峰不放心她一個女孩子家去深海遠航,因此平素裏隻允許她在近海轉轉,對於喜歡挑戰的李華梅來說,這根本算不上是航海,所以她便特別期待惡劣的天氣出航。
“爺爺,我出去了。”李華梅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對正在與信清下著圍棋的李文峰說道。
她今天的裝束很特別,頭發用一條紅色的緞帶紮好束在腦後,身上穿著一身男式的短袖勁裝,下身穿著一條淡青色雲紋長褲,褲腳用繩子綁了起來,手上提著一盞瓷燈和一個鬥笠。
“你這是要出海?”李文峰看著李華梅的裝束問道。
“恩,難得有這樣的好天氣,已經很久沒有在暴風雨中駕船了。”李華梅一邊係著鬥笠一邊說道。
“好...好天氣!”信清實在搞不明白這個冷傲美人看待事物的方式,就這種鬼天氣也算好?
“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吧,雖然你控帆的技術好,但是自我們來到這裏以來,還從來未曾於見過今天這樣的天氣,你畢竟還是個女孩兒家,我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的,到時候你要是在海上出事了,你叫我這一個老頭子怎麼辦。”李文峰放下手上的棋子,走到李華梅的身邊沉聲道。
“爺爺,誰說沒人照應了,這個人和我一起出海。”李華梅指著信清說道。
“我......”信清不可置信的左右看了看,發現李華梅指的真的是他,頓時一臉苦相,猶如吞下了一隻蒼蠅一般難受,平時怎麼沒見這丫頭這麼待見自己,現在這明顯是十死無生的事情,她這會兒倒是想起自己了,這什麼事嘛。
“華梅,不可胡鬧!信清殿下乃是我的貴客,是何等身份,你自己瘋一瘋也就算了,怎麼可以讓信清殿下跟你一起去冒險呢?”李文峰聽見這話麵色一寒,信清不過是一普通人,估計連船摸都沒摸過,至於信清說自己對於航海什麼的有自己的一套則被他自動忽略了。在這種惡劣的天氣,帶著信清這樣的菜鳥出海,那簡直拿自己和別人的性命開玩笑,何況他與信清還有一個約定呢,絕對不能出任何差池,至少現在不可以。
“這位信清殿下,如果華梅記得沒有錯的話,昨天你可是對我說過你對航海別有一番體驗的,怎麼,今天遇見這麼點困難就退縮了,難道你還比不上我這一介女流?”李華梅沒有在乎李文峰的話,而是走到信清的身邊,拿眼睛的餘光看著信清說道。
“蔑視,絕對的蔑視!這丫頭明顯在給我難堪!”信清這會兒恨不得掌自己幾個嘴巴,這張烏鴉嘴,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昨天才說的瞎話,今天這麼快就遭到報應了,看來人還是不能裝B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