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4章 絕世劍舞(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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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喲......”樂師開唱,同時,密集的鼓點兒響了起來。

隨著這音樂的開始,信清夾刀在腋,怒目前視,腳下分錯兩邊,微微下蹲,張口吐出一口洪渾的氣,吟唱道:“更那堪、鷓鴣聲住”

死寂!聽聞此句,底下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這一瞬間,被信清那高亢激昂的聲調給吸引過來了,信清的聲音,就仿佛如同那啼叫的鷓鴣勾起了心懷戚戚者的往事一般,牢牢的抓住了眾人的心。

“唰!”的一聲,破風聲陡然響起,接著隻見刀光一閃,伴隨著底下的一片驚呼,信清快速的拔刀在手,並迅速向左側遞出一個剛猛的側斬,其迅疾之勢,猶如奔雷閃電。待得動作完成,兩把刀的刀鞘亦適時落地,發出兩聲清脆的交鳴,猶如一滴清水,滴在了眾人的心頭,“叮咚”一響,激起一片動人漣漪,將眾人帶入一片神奇的天地之中。

“杜鵑聲切!”信清又吟,隨之雙刀回收,開始伴隨著身體緩慢的旋轉,劃出四道圓環。見此情景,眾人心想,杜鵑聲啼人分離,如今叫得如此急切,可是有何象征?

“啼到春歸無尋處”吟唱聲再起,吟到此處,信清旋轉的身體突然一個急停,隨之借助先前慢旋未盡之勢,側身騰空而起,一個側翻跳斬,落至舞台邊緣,杜鵑聲啼,引人尋覓,可是那春天又在何處,那萬物複蘇的希望又在何處呢?

“苦恨芳菲都歇,算未抵、人間離別。”信清吟唱的語速突然加快,手中的雙刀也快速的舞動起來,向來來路連斬而去,一時間,台上浮光掠影,好不驚險,看的底下的諸位大臣們不由得一陣心悸,生怕那閃耀過來的刀光劍氣割傷了自己,頓時,全場陷入一種緊張、興奮的氣氛當中。

信清急促的劍舞,就如同在用另一種形式,詮釋著著詩詞中所表現的意境:“苦恨芳菲都已經停歇,卻終未算到,最後等來的,是故友親朋的天人永隔,這是一種對是現實殘酷的宣泄,是一種對上蒼不公的激憤,其中又夾雜了幾許對命運蹉跎的無奈。”

“馬上琵琶關塞黑,更長門、翠輦辭金闕。看燕燕,送歸妾。”一句長詞吟出,信清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這種由極動到極靜的轉變,令底下眾人氣息一滯,就好像行進中的馬車陡然停止一般,那股慣性的拉扯,差點沒有將眾人的五髒六腑都甩出去。

當然,這隻是眾人心裏的一種感覺,身體上並沒有什麼影響,正是這種精神層麵上的意義,使得眾人不由自主的陷入了信清的吟唱與劍舞之中,那種空無,那種寂寞,叫做思念!

“喝!”信清一個大喝,隨之刀勢一改,怎是一個“快”了得。

“將軍百戰聲名裂。向河梁、回頭萬裏,故人長絕。易水蕭蕭西風冷,滿座衣冠似雪。”信清的聲音愈發厚重,隨著樂師手中清脆而緊湊的木竹擊節之聲響起,信清的動作,一改先前的大開大合、迅疾如電,放緩了自己的節奏,有如水蛇一般慢慢的“蠕動”起來,那輕柔的動作,配上單一但是切合主題的木竹之聲,使得眾人感受到一股哀怨惆悵的情緒,自信清的表演之中噴薄而出。

“將軍百戰,聲名遠揚,回首望去,卻隻見到物是人非,那蕭索的西風之中,滿是素衣勝雪,那萬骨之枯,方才換來的百戰聲名,此刻,卻似有些嘲諷,真是妙哉妙也!”看台底下,三條西實枝似是自言自語一般的道。

“正壯士、悲歌未徹。啼鳥還知如許恨,料不啼清淚長啼血。誰共我,醉明月?”信清刀勢一變,頓時有如蛟龍入海,盡情奔騰起來,其招式也專走刁鑽之位,那閃著寒光的刀鋒,在空中交織出一張緊密的大網。

故人已去,悲歌奏響,那啼叫的鳥兒雖然知道這心中的期恨,可是盡管啼到最悲處,又還有誰,能與我月下共醉呢,所餘隻剩孤芳自賞、對影成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