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彬是左冷禪的得力助手,左冷禪當然不可能任由他死,就連受傷也不行。
“比武切磋,點到即止。幹嘛非要弄得你死我活不可?”左冷禪道。
“好,好,好。既然你說點到即止,那怎麼費彬還對衝兒下如此狠手?”嶽不群臉色一沉,質問道。
“話雖如此,但刀劍無眼,比武切磋過程中難免會受一點傷,嗬嗬嗬,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左某人身為嵩山派掌門,又是費彬的師兄,便在這裏跟你賠個不是了,還望嶽掌門不要怪罪才是。”
左冷禪笑嗬嗬的說道。
“……”
果然,嵩山派的人都是一丘之貉。
臉皮厚如城牆。
眾人才見識了費彬的無恥,沒想到這才三分鍾不到,又見識到了左冷禪的境界。
“哼,比武切磋,那是場上兩人自己的事,你中途橫插一腳算什麼?”嶽不群冷哼道。
“沒錯,我承認,這的確是我左某人的錯。”左冷禪點點頭道。
嗯?
眾人頓時一愣,這就爽快的認了?
不像是左冷禪一貫的作風啊!
其中肯定有詐!
果然,左冷禪立即話鋒一轉,道:“當然了,做錯事便要認罰,接下來的比武切磋,你們也可以中途出手,我左某人絕不會像某人一樣,隻知道呈口舌之利,我會用行動來證明一切。”
他口中的“某人”,當然指的是嶽不群了。
嶽不群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似的,目光恨恨的瞪著左冷禪,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
左冷禪迎上他的眼神:“怎麼?嶽掌門有何賜教?咱們都是一派掌門,有什麼話,不如用劍來交流?”
這算是邀戰了。
而且是赤裸裸的挑釁。
如果嶽不群此刻選擇退縮,那今天這場酒宴,便失去了意義,他在武林中再也抬不起頭來。
便道:“如你所願。”
左冷禪哈哈大笑:“爽快。”
演武場上,費彬朝他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場中隻剩下左冷禪和嶽不群兩人。
他們的對決,相當於嵩山派和華山派的一較高低。不論結果如何,這都將是一場可以計入兩派曆史的戰鬥。
眾人一下子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目不轉睛,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終於,開始了麼……”李謙喃喃自語。
左冷禪的‘十七路嵩山劍法’,比起華山劍法毫不遜色,甚至更強。
思過崖山洞中石壁上的武功,早在十幾年前,左冷禪便已發現,並不論精粗盡數收錄,然後去蕪存菁。
回到嵩山派,他又進行了多次改良,最終才有了這門完美無缺的,分為「內八路,外九路」,一十七路長短、快慢各路劍法。
“看劍!”
嶽不群當然知道自己的對手有多厲害,一出招,便是他最擅長的‘太嶽三青峰’!
太嶽三青峰:迅速攻擊敵人三劍飛劍,向對方隨機發出三種不同的攻擊招式,一劍強似一劍。
“來得好!”
左冷禪眼中閃過一抹鷹隼般的冷光,他認識嶽不群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見他使出‘華山劍法’和‘紫霞神功’以外的武功。
當即,便是以‘十七路嵩山劍法’中的一招‘天外玉龍’,以予抵擋。
天外玉龍:長劍自左而右急削過去,奔騰矯夭,氣勢雄渾。
當!當!當!
一道道清脆響亮的碰撞聲,充斥了華山派整個演武場,兩人的武功皆是以進攻為主,打得不可開交,難舍難分。
便是其餘三大劍派的掌門,也是忍不住拍手叫好,直呼過癮。
但這樣下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左冷禪的‘寒冰真氣’隱隱發動,他的每一劍,都釋放出冷入骨髓的寒氣,場中的溫度,似乎都降了幾分。
十幾分鍾後,即便嶽不群有‘紫霞神功’護體,也難以抵擋‘寒冰真氣’的侵蝕。
初時,嶽不群隻覺得全身戰栗,牙關震得格格作響,接著,他的肢體開始變得僵硬,動作也不連貫了。再這樣下去,他就算全身凍結成冰也不是不可能。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必敗無疑!”
嶽不群咬牙堅持,但華山派的‘太嶽三青峰’缺失了部分,在招式上就不占優勢,加上‘寒冰真氣’的霸道,他更是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