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為你負責的。”
在美女醫生將肖邦的雙手解開後,認真的對肖邦開口。
肖邦起身,看著站都明顯站不穩的美女張了張嘴,沒有說那些傷人的話。他並不是年輕人了。靈魂不是年輕人了。他不會為這些東西說傷人的話,
畢竟占便宜的,是他自己。
而這位美女顯然對肖邦說壞話有了心理準備,看著肖邦什麼話都沒說的起身有些發怔。
“不好意思……”美女的臉有些發紅,她雖然已經清洗過了,卻依舊有幾分嬌羞,和難以掩飾的疼痛。
“不好意思的不是你。”肖邦起身,整理下衣服實在忍不住的開口:“你也別覺得不好意思,我要是你,要先請假休息好自己的。”
美女醫生笑笑沒有回答。
“醫生……”
“叫我珍妮。”
“好的,珍妮。”肖邦想了想才看著她認真開口:“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不過我想無論你是怎麼想的,今天都應該休息,休息多久我不管,可休息是必須的。”
“我不……”
“昨天晚上,你昏迷了七次。”肖邦看著珍妮臉上又羞又怒的表情認真說著。
肖邦就這樣看著她。直到她臉上的表情從羞怒變成明白才點頭再次開口:“我們以前不熟悉。以後不知道。但無論怎麼樣,我到希望你今天休息好。”
說完肖邦就離開了診察室回去換好了衣服。
他體內的靈魂並不是一個二十歲的人,而一個複雜的靈魂。對於這樣的事情,他沒有絲毫的準備,卻也不會有絲毫的吃驚。更重要的是,他比所有的同齡人都明白怎麼給別人留餘地。
對於陌生的人,留幾分餘地,留幾分善意,比一味的顯示自己強有用的多的多。
而在跟人交往的時候,不要被表麵的情緒所迷惑更是必須的。
肖邦並不知道,他的行為給他自己帶來了什麼。對他來說,這不過是一個類似以前看的某種步兵電影的一個片段而已。
電話響起的時候,他已經辦好了出院手續。靜靜的走出醫院,沒有任何所謂的記者。
拉波曾跟他說過,醫院外麵有著無數記者,在等著采訪他,等著爆料。
這真是個善良的謊言。
站在醫院外麵,肖邦知道,自己必須麵對的事情,恐怕要比別人以為的難的多。數十年的靈魂經驗,讓他比別人想的要多,明白的要多。
拉波來的並不慢,看著站在醫院外麵的肖邦明顯有些尷尬,不過也沒說什麼的直接帶著肖邦去了租回來的球場。
不是一個很大的球場,甚至可以算得上簡陋。閑置的庫房,鋪好的水泥地,兩個隨便到街上到處可以看得到的籃球架。
拉波看著肖邦顯然準備解釋什麼,隻是肖邦卻已經在滿意的點頭。
“拉波。幫我準備下食用水,以及簡單的食品。”肖邦轉過身認真的擁抱下拉波:“謝謝了。這就足夠了。”
“肖邦,我……”
“真的足夠了。”肖邦將帶著的包放在地上,走上連變線和三分線都沒畫出來的球場。靜靜的閉上眼。
拉波站在一邊看著他。
“你相信嗎?拉波。”
“相信什麼?”
“我從沒信過上帝。”肖邦明顯隻說了一半。
但拉波已經習慣的打斷了他:“我也不信,隻是你說的這個我早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