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坐在球場邊上,她坐的地方離比賽場很近,所以她附近的觀眾都跟她一樣不是關心比賽的人。他們來這裏各有各的理由,各有各的做法。誰也不知道誰在想什麼。
能做在離比賽最近的地方,對球迷來說是種榮耀,可實際上離比賽最近的人,往往是完全不關心比賽的人。
這是種讓人無奈的事實。
隻是珍妮一點看不起別人的意思都沒,因為她自己也一樣不關心比賽,不關心輸贏。她關心的隻有肖邦。
我們常常對女人的忠誠絲毫不以為然,甚至相信女人天生不懂忠誠。可是我們也隻能承認。有些時候,女人的盲目足夠讓她們除她們想看的事情之外什麼也看不到。
隻要她愛你,你的身上就沒有任何缺點,你的所有失敗都隻不過是成功前的磨礪,你所有的做錯都是為了讓她開心,你所有的一切一切她都會將自己當成主角。直到她某一天不愛你了,或者對你的迷戀開始有了足夠的理智。
可這些珍妮顯然沒有。
從肖邦走進籃球場,她的眼神就不曾在其他人身上停留過半分。
肖邦沒有看著珍妮。他在看著波波維奇。
波波維奇在解說戰術,戰術並不難懂,也不奇怪,隻是他擔心的不是戰術,而是肖邦,相對於肖邦來說,其實他更想相信鄧肯,因為鄧肯絕對不會出問題,而肖邦的話,想不出問題都難。他隻盼望肖邦可以忍讓一下。
隻是這種可能連他自己都不大相信!
肖邦這樣的人,他可以對很多事情不在意,可是如果你在他做主的時候邁過了他的底線,那你千萬不要認為他會對此忍讓,隻要敢邁過那條線,那肖邦會做的事情就是直接讓他滾蛋!
第一節比賽第七分。馬刺第三次暫停。這場比賽是馬刺跟尼克斯的比賽,到現在他們已經18:14領先了尼克斯4分,隻是肖邦的臉上卻有著明顯的不耐煩。
忍受的所有球員走到場邊,波波維奇還沒開始說話,肖邦就開口了:“約翰遜下場。”
“什麼?”約翰遜本來笑著的臉上明顯震驚,而後瞬間變得氣憤:“為什麼?”
“因為你占用了太多的出手,太過粘球!”肖邦看著他回答:“球權我來掌控,出手我來分配,你如果忘了這一點,還請你坐下想清楚!”
“你也太霸道了吧?”約翰遜還沒開口,旁邊已經有人插口。是替補內特。
如果說跟約翰遜肖邦還會解釋理由,那跟內特他根本看也不會看他一樣,他隻是看著約翰遜。
“因為訓練和比賽,所以我想嚐試下手感和節奏。我會注意的。”約翰遜卻沒像內特想的那樣翻臉,而是慢慢的給肖邦解釋。
“我知道,可我需要你明白。球權由我來分配。我會給你熟悉手感節奏戰術的時間,但我不允許你在戰術中自己做主,明白嗎?隻有我才可以決定自己是出手還是不出手!”肖邦的語氣很是冷淡:“如果你沒有跑出位置來強行出手,那就坐下,你拿了多少分我不在意,但我在意因為你這樣的做法會帶來多少的惡果。”
約翰遜捏緊拳頭,他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坐在那裏的波波維奇。這樣霸道的言論簡直是在挑戰主教練的威嚴,也沒有任何一個球員敢這樣說,就算是喬丹都不敢說球權由自己來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