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劃破了夜幕,蟬聲在枝頭此起彼伏,這個夜晚注定是不平靜的,隻聽見承乾宮裏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慘叫,而在桐華殿裏的主殿中,到處都是迷魂香的味道,妖冶而迷離,紫檀木的桌子上兩個酒杯橫放著,酒就這樣滴落到地上,一滴又一滴,而在那張可有鴛鴦合歡的軟榻上,床幔就這樣散開,兩個一絲不掛的軀體正在床上馳騁著,女子的一頭烏黑長發披落到腰間,她的肌膚因為在情欲的交合中白裏透紅,她的腰肢配合著男子健碩的軀體擺動著,肆意討好著他,她嬌呼著:“皇上,臣妾快受不了了,求求您,輕一點兒。”可男子卻一點兒都不理會她,他隻想利用這個女子發泄自己,她在自己眼中什麼都不是,他一聲又一聲地低喘著,看著身下的女子在想自己求饒,在自己的身下欲仙欲死,他不禁漫上了一絲歡愉,可是他的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感覺,這種事在他眼裏不過是一件尋常小事罷了,隻是身體的發泄,他要看到這些女人一個個臣服於自己,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沒有任何人能忤逆他。他邪邪的一笑說道;“怎麼?才這麼一點兒就受不了了,這隻是開胃的甜點呢,愛妃,更精彩的還在後頭呢,就在他蓄勢待發之際,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打破了這一室的曖昧。門外的小順子戰戰兢兢的說道:"皇上,皇後娘娘她今日腹痛難耐,怕是要提前生產了。”床上的男子坐起來輕撫著泛著紅潮的女子的麵龐說道;“愛妃可有興致陪朕去看看朕的好皇後,女子謙卑的說道;“姐姐即將臨盆,做妹妹的自然要去看望姐姐。”不知何時他已經到了小順子的身邊,小順子嚇得跪到了地上,男子的懷裏靠著剛剛那個妖冶的女子,他們穿戴的整整齊齊,快得如閃電一半,男子玩弄著女子柔順的發絲,臉上沒有一絲溫度的說道:"小順子,你的規矩白學了吧,不過是一點小事就毛毛躁躁的,枉你跟在朕身邊這麼久,自己領罰去吧。”小順子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說道:“奴才多謝皇上不殺之恩。”這個男子便是這北越國至高無上的皇蕭若辰,他便是天,如聖潔的神一般,殺死一個人如碾死一隻螞蟻一般,他連眼睛也不會眨一下,人命在他心裏如薄紙一般,而他懷裏的便是他剛納的寵妃靳詩詩,是兵部尚書靳雲的女兒。他很快就來到了承乾宮,承乾宮裏居住的是皇後林汐初,她是當今宰相林遠的長女,在蕭若辰還是皇子的時候便嫁給了他,可以說他能夠登上皇位離不開林家的扶持和幫助,所以林汐初才能多年聖寵不衰,惹來後宮中人羨慕不斷,她早在九個月之前就懷有身孕,若是再誕下皇子便是嫡出的當朝太子,後位便更是穩固,她母家在朝中權利會更大。隻見殿中不斷傳來慘叫聲,產婆說道:“娘娘,您千萬要忍住啊,孩子的頭就要出來了。"躺在床上的林汐初兩隻手緊緊地抓住枕頭,不停地痛呼著,她哪裏受過這樣的苦楚,汗水不停地從臉上滑落,淚水染透了枕巾,可是她的心裏是幸福的,因為她可以為自己心愛的人生兒育女,可以像平常女子一般享受做母親的快樂,即使再痛,也是甜蜜的,她根本無法預料她將要麵對的到底是什麼。隻聽見一聲稚嫩而又洪亮的痛苦,一個小生命降臨了,是他與她孩子。她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漸漸地,她昏睡了過去。當她醒來的時候,仿佛一切都變了,隻見從小跟在她身邊的貼身侍女小桃跪在地上抹了抹眼淚說道:“娘娘,娘娘您終於醒了,您嚇死奴婢了。”林初音揉了揉眼睛,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說道:"孩子,孩子,我的孩子呢。”在她的逼問下,小桃把她昏睡這幾天所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她。林汐初因為產後虛脫昏睡了過去,可是蕭若辰卻在靳雲幾位大臣的檢舉下查出林遠徇私舞弊,私吞公款,把他們一家人打入大牢,昨天林家所有人已被問斬,屍體高懸於城樓之上,就連幾歲的小孩子和家丁婢女都無一幸免,就連孩子也被抱走了,可是無論小桃怎麼說林汐初都不相信,她口裏喃喃著說道:"不會的,不會的,這一切一定是一個誤會,皇上一定不會這麼狠心的,我要去找皇上,去找我的孩子,對,我要去找我的孩子。”小桃情急之下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說道:“娘娘,您醒醒吧,皇上隻是在利用您而已,您為什麼還對他心存幻想呢,若皇上在乎您,便不會對林家如此狠心了,娘娘,若是皇上心裏有您,就不會在您生產之後就把您扔在這冷冰冰的後宮,還抱走了孩子,,當務之急是想著怎麼活命呀,不然老爺夫人和少爺他們都會死不瞑目的呀,您要振作起來,為了孩子,您一定要堅強下去呀。”林汐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道:“對,我要等,我要等皇上來為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和我的家人,這樣對我的孩子,我要見我的孩子。”是呀,林汐初要見她的孩子,那是他和她的孩子,她還沒有為他取名字呢,還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不知道孩子是像他,還是像她,她要等那個和她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不為別的,隻是為了一個答案,僅此而已,別無所求。就這樣,她和小桃留在了冷宮裏,她看到了許多正值青春年華,有著大好前途的女子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夢進了這後宮,連皇上的麵都沒見過,就被鎖在了這暗無天日的冷宮裏,瘋瘋癲癲,癡癡傻傻的度過殘生,最好的年華都埋沒在深宮之中,任歲月蹉跎,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她們就好像自己的影子一般,看到他們就好似看到了自己,在這深宮之中掙紮一生,一樣,又好似不一樣,不一樣的就是自己真真切切的戀上了他,戀上了那個是她丈夫的男子,可他呢?這個答案,她最終又能否知道,終是埋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