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得罪你了?”
“你問問她敢嗎?”燕小五哼了一聲,道:“她又在攆老張一家走,人家孩子病了,暫時有困難,她不同情也就罷了,還趕人家走,這樣的人你留著她做什麼?”
我他媽連你都留下了,留下她還有什麼奇怪的嗎?李樂在心裏頭想道。嘴上卻還在維護蘇霞飛:“在商言商,她這麼做沒什麼錯,你不覺得老張一家有做的過分之處嗎?”
“這麼說來,這是你的意思嘍?”燕小五一皺眉,道:“老張一家哪裏過分了?不就是欠你幾個月房租嗎?還有上次從你那裏拿了一萬塊錢救急,我已經說過了,這錢他還不上沒關係,我替他還,你要是缺錢大可以來找我,為什麼讓人趕他走?”
李樂道:“古人有句話叫幫急不幫窮,說的是人有旦夕禍福,遇見了為難遭災者,理應伸出援手幫助,但如果一個成年人總是要靠著別人的救濟生存,而不思勞作,那就不值得繼續幫助了,老張夫婦住我的,吃我的,用我的,借我的錢,但是到目前為止,我沒見到他們有一絲一毫自力更生的意思,仿佛救治那孩子的事情已經成了整個社會和我的責任。”
燕小五氣勢不減:“照你說來,就應該把他們一家三口丟大街上去?”
李樂麵上古井無波:“孩子可以留下,但老張夫婦必須出去找工作,我可以不在乎那點房租,也可以不計較他們借走的錢,但我不能接受兩個等待天上掉餡餅的懶人。”
“說的冠冕堂皇,我看你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燕小五瞪著李樂:“他們都去工作了,那孩子誰來照看?”
“必須由你來照顧,你既然想幫助他們,就不能光說不練,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能幫他們一輩子,你我都清楚,老張夫婦如果不能自立,終究有一天會麵臨此刻的困境。”
燕小五目不轉睛看著李樂,一時感覺自己挺神聖,一時又覺得好像中了什麼奸計。
李樂神情肅然,衝她點點頭,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雖然嘴巴厲害了一點兒,脾氣急了點兒,但我知道,骨子裏你是個善良的女孩子,而且聰慧漂亮,俠肝義膽,所以這件事非你莫屬。”
燕小五難得的麵皮泛紅,心中那點懷疑很快被自豪感和神聖感取代。輕哼一聲,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用不著你來評價,我肯幫忙就是衝著那孩子可憐,與你這流氓沒有一點關係。”語氣竟似比之前柔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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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東北,白頭山,中朝邊境。湯汝麟和隻剩下一條胳膊的金螳螂坐在車裏看著對麵,一輛封閉甚嚴的軍車正飛速向這邊駛來。二人對視一眼,同時開門下車。
湯汝麟眯著眼打量那輛裝甲森嚴的軍車,道:“你說你這個弟弟曾經中了十三槍不死,還曾經表演過徒手幹掉東北虎?”
金螳螂深具信心的樣子,點點頭,“嗯,小強雖然跟我是一師之徒,但他的天賦遠勝過我,三代將軍同誌沒有幹掉他,就是因為他有這樣的特殊本事,三代將軍經常跟中東那些軍火商做生意,那些人最喜歡養黑拳高手比賽賭輸贏,小強從來沒輸過。”
湯汝麟點點頭,道:“希望你說的是事實,隻要你這兄弟能對付得了李樂,就算再多花一千萬美金我也無所謂。”
金螳螂道:“李樂深不可測,誰也不敢說必勝過他,不過老板請放心,小強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湯汝麟道:“太行樓裏咱們已經埋了釘子,李樂那小子精似鬼,包得金高價請來的那娘們卻更不簡單,先前她主動向李樂承認是去臥底的,把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後來峰回路轉,反而取得了李樂兄弟更深的信任。”
金螳螂道:“老板,我認為包得金處心積慮要得到太行樓,這裏頭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咱們跟他合作時應該留個心眼兒,別為了三瓜倆棗錯過了整片果園。”
金螳螂追隨湯汝麟多年,除了武力超群外,還是個喜歡動腦子的家夥,湯汝麟對他非常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