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正容道:“無論如何都要謝謝你,太行樓的招牌掛了三百年,雖然有過受外部環境影響不得不收起的經曆,卻從沒被人用這樣的方式砸了,以前沒有過,今後也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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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來了,有人走也有人來。
勸降的梵青慧搬回了春風樓。砸招牌的梵桃花在古城日報上公然向太行樓發出挑戰。而李樂決心派石頭應戰。
燕小五仍然常住沙家浜,盡管對梵桃花的賣相極為讚賞,但在李玉涵的影響下,還是明確的分清了敵我關係。隻是在對待李樂和其他人的態度上依舊采用雙重標準。
李樂守在後院倉房門前。門一開,石頭抱著傳承三百年的老匾走出來。
“樂哥,怎麼想起要看老匾了?”
金絲楠木,黑底金字,太行樓三個字寫的硬邦邦昂藏藏,毫無書法之飄逸優美。李樂接在手中一絲不苟看了半天,才道:“沒什麼,就是忽然對這塊匾感興趣,想起當年咱們太爺李萬裏藏匾自焚的事情,忽然就想翻出來看看。”
石頭道:“樂哥放心,這次跟梵桃花比試白案活兒,不敢說必勝,但我一定會全力以赴,輸贏都會光明磊落,絕不會給這塊老匾抹黑。”
白案之戰在即,李樂心有所感,特意讓石頭把老匾找出來瞧瞧。用手輕輕撫過老匾表麵,遙想當日曾祖父李萬裏寧願散盡家財後自焚,也要保住這塊金字招牌之事,頓覺手中老匾仿佛重逾千斤一般。
這句話在腦中閃過,李樂心中忽然一動,下意識的掂了掂分量,感覺入手極沉。金絲楠木又因為入水即沉而被稱為陰沉木,分量重些也算正常。不過,這塊老匾的重卻有些不尋常。指尖稍微加了幾分力道,堅硬的木質紋理上出現些許劃痕,反射出來的聲音卻是沉悶至極。
這老匾的中間部分竟然是空心的!李樂表麵上不動聲色,心裏頭卻是一陣激動。雖然不想讓老爺子安排自己的生活,但並不代表對這個深藏於太行樓中的秘密不感到好奇。隻是別人告之的和自己發現的完全是兩個概念而已。
翻過來仔細摩挲那中空的部位,很快就發現漆黑的漆麵下些許不平處。這小機關不知出自何人之手,做的極為嚴絲合縫,以李樂的手感也是反複摩挲幾次後才發現。趕忙吩咐石頭:“快去書房把十八斬中那把‘寸心’給我拿來。”
石頭一怔,不解其意道:“做什麼?”
李樂遲疑了片刻,覺得是時候讓石頭知道一些事情了。說道:“你不是一直奇怪上次我為什麼不讓你直呼寶日龍的名字嗎?先去把刀給我拿來,然後聽我慢慢告訴你這其中的原因,至於知道這些事之後,你有什麼打算,也都由著你。”
刀來了,石頭一臉困惑的看著。
李樂接刀在手,對準老匾中心的縫隙處輕輕一劃,嚓的一聲,老匾中心處裂開一道縫兒。石頭驚出一聲:啊!李樂抬頭道:“別急,老匾沒事。”說著,用手在縫隙邊緣一扣,竟將一塊木板從老匾中心處摳了下來。
中空部分裏,一個長條狀扁盒露了出來。
石頭驚訝的:“這是怎麼回事?老匾裏怎麼還藏了東西?”
李樂將扁盒取出,掀開盒蓋,隻見裏邊用黃稠包裹著一物,打開一看,卻是一麵密密麻麻刺滿字的金牌,那文字勾拐曲折並非漢字,倒像是蒙文。隨手遞給石頭,道:“瞅瞅這上麵寫了些什麼?”
石頭從小就被李千鈞逼著學習蒙文,接過來看罷多時,神色越發凝重,沉聲道:“這上麵說的是跟太行樓有關的,內容有點奇怪。”
“說具體些。”李樂眼眸放光看著石頭。
“這上麵說太行樓,樓高四丈九,縱三十三丈,橫三十六丈,結構為八麵八角,八白之宮八卦為先,雕梁七柱妙合北鬥,甘泉一眼巧射天狼,是樓卻非樓,非圖卻是圖,一井一柱,一山一木,山高海闊,金山銀海,盡在其中。”石頭一邊撓頭一邊緩慢譯道:“前麵說的都是跟太行樓有關的,這最後一句卻似乎跟太行樓沒什麼關係。”
“哦?”李樂忙問:“怎麼說的?”
“這句話有點怪,譯過來就是:在那榆樹之下,幼駝灑血萬馬踏平之地,永遠沉睡著蒙古之魂。點點頭:大意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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