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山莊建在鑄劍穀山麓,占地極廣,氣勢恢宏,雄偉異常。通往鑄劍穀的路完全被這座雄偉的莊園擋住。
要入鑄劍山莊,就必須要過楓林劍陣,要入鑄劍穀,就必須要過比楓林劍陣還要凶險無數倍的鑄劍山莊。
鑄劍穀珍藏著無數名劍神兵,但有著楓林劍陣和鑄劍山莊的擋路,縱算有無數人覬覦那些名劍神兵,也無人敢擅闖劍穀。
鑄劍山莊外觀看上去雄偉恢弘,莊嚴氣態更是讓人望而生畏,但是走入其中,卻又是一番小橋流水,香亭小榭的細致柔膩風光,直看得古戰默差點流連忘返。
不過古戰默可沒有天真的以為這僅僅是一座看上去十分細致美麗的莊園。他以神念探出,卻是心中駭然。
這莊園內,若說步步殺機,絲毫不過。
古戰默對此心中也隻有一個想法,鑄劍山莊,名不虛傳。
被莊內的丫鬟領進廂房不久,一歲風華便蒙著輕紗而至。
無法看清一歲風華麵容,古戰默心裏不說遺憾那是假的。不過他也並未太上心,畢竟救治巫念雅是最要緊之事。
控製巫念雅的傷勢,遏製鬼氣侵蝕對於一歲風華並非難事。一歲風華將數枚銀針紮入巫念雅胸口和四肢上的數處要穴後,巫念雅吐出一口濁氣,臉色頓時好轉了許多。
一歲風華又留下一瓶藥丹,囑咐了一些服藥的事宜,讓兩人在此好好休息,便也不做多留,起身離去。
一番折騰下來,古戰默與巫念雅也總送平安進入了鑄劍山莊,並且還替巫念雅穩住了傷勢。
古戰默深呼一口氣,心中大石也稍稍放了一些下來,一番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廂房內,巫念雅躺在床上,臉上褪去病態的煞白,漸漸恢複了些紅潤。古戰默坐在床邊,替巫念雅蓋上薄被,輕聲道:“念雅,你先歇著,我就在房內靜坐,有事喚我便是。”
巫念雅不說話,隻是靜靜看著眼前男子,如玉俏臉卻是不知不覺間又紅潤了幾分,正是好一副嬌羞欲滴的模樣。
古戰默直看的心裏撲通撲通直跳,連忙瞥過目光,幹笑兩聲,道:“好了,不多說了,你好好休息。”
說著古戰默便要起身離開,巫念雅卻是輕輕握住了古戰默的手,不讓其起身。
“怎麼了?”
“呆子,你就坐著這邊陪我好不好?”巫念雅輕聲道,“我怕。”
巫念雅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此番神情卻非故意造作,而是不自覺的真情流露。
一個女子流落江湖,縱算獨自堅強,其中心酸與苦楚又有誰人知?縱算在外人麵前表現的強勢無雙,但多少個獨自露宿荒郊野外的夜晚,她心中何嚐不是如平常女子一般,也有著無人可說,無人可依的心惶與淒涼。
與眼前男子自相遇到相識,不過短短數日,卻仿佛命中注定一般,一起經曆了許多。
當日在小穀鎮,這個年輕男子為了她一擋幽州兩大宗門高手的挑釁,又當著天下英雄的麵誓言護她周全。隨後在渾夕山,又是為他怒斬鬼族之人。最後更是為醫她傷勢,不惜性命硬闖鑄劍山莊。如今,為了尋血生花,他更是要去麵對那傳說中劍術通神的曲終人散寄天涯。
這個男子,已是在不知不覺間,深深烙印在她內心最深處,給她莫大的安全感,讓她產生了深深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