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就知道欺負奴婢。”軟玉跺腳,說什麼招魂,根本就是騙人的把戲,再說了,魂哪兒能飛到九霄雲外去。
“你哪隻眼睛見我欺負你了?”初雪伸手去接軟玉手裏的茶杯。“來,茶杯給郡主暖暖手,下雨的天氣太冷,手都快凍僵了。”
“郡主冷啊!”一聽主子喊冷,軟玉急了,趕忙把手裏的茶杯給主子。“郡主小心點,別燙著手,奴婢這就去把窗戶關上。”
軟玉去關窗戶,這次,初雪沒有阻止,因為她是真的冷,古代沒有空調,也沒有暖氣不說,溫度還很低,沒有羽絨服,沒有防寒服,穿再多再厚的衣裳,還是冷。
“真那麼冷嗎?”問這話的是赫連彧,跟他說了那麼久的話,她沒有喊冷,她的丫鬟一上來,她就喊冷,讓他不免懷疑她的動機不純。
“真有那麼冷。”初雪很認真的點頭,她穿越來半年有餘,度過了不算熱的熱天,舒爽的秋天,剛步入冬天,她就冷的不行,軟玉不止一次說,下雪的時候會更冷,初雪有些懷疑,自己能不能熬過的了這個冬天。
“怕冷還出門,活該。”赫連彧用冷漠的語氣說著活該兩個字,像一把火點燃了初雪,她狠狠地剜了赫連彧一眼。
這時,樓下傳來了砸瓷器的聲音,不時還伴隨著女子的哭泣聲,初雪的好奇心被挑起,也顧不得跟赫連彧的不愉快,對赫連彧說:“赫連,反正雨不停,我們也走不了,不如下樓去湊湊熱鬧,如何?”
“要去你去。”赫連彧表示的很清楚,自己沒興趣,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入口的清涼茶水,順著喉嚨劃入胃裏,很是舒爽。
擱下茶杯,赫連彧看著初雪,想起她說的茶水溫度不高,哪裏是溫度不高,根本就沒有溫度。
被他暗沉的眸光看的莫名其妙,初雪脫口說:“我沒有在茶水裏動手腳。”
赫連彧嘴角又是一抽,他並沒說茶水有問題,還來不及說什麼,樓梯再一次響起咚咚咚的腳步聲,這次,上樓來的不是一人,而是三人。
關好窗戶的軟玉見三人衝過來,趕忙過去攔,初雪喚住她。“軟玉回來。”
聽到主子喚自己,軟玉走回初雪身邊,神情防備,初雪將暖手的茶杯放桌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三人。
“赫連王爺,你要為我夫妻二人做主啊!”一中年男人,帶著個女人跪在赫連彧麵前。
“赫連王爺,你要為小人做主。”張老板也在赫連彧麵前跪下。
一時間,赫連彧麵前跪了兩男一女,女人沒有開口,隻是掩麵哭泣著,兩個男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訴苦,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目標一致的要求赫連彧主持公道。
從三人的訴苦中,初雪知道了三人的身份,茶樓擁有人張老板,她認識,另外的一男一女是夫妻,男的曾是這間茶樓的掌櫃,因為茶樓經營不善,麵臨著倒閉,張老板為了賣茶樓,把掌櫃的趕了出去,趕出去就趕出去吧,偏偏還是以不光彩的理由,誣陷掌櫃偷茶樓裏的茶具,這是掌櫃的說辭。
張老板是一口咬定,他沒有誣陷,掌櫃偷茶樓裏的茶具是證據確鑿。
初雪瞄了一眼赫連彧,見他麵無表情,看著三人的眸光裏閃耀著火焰,那是發怒的前兆。
在看看三人,一個個也不是十惡不赦之人,都在氣頭上,明知赫連彧身份尊貴還跑來要他評理,全憑著一股子衝動,可衝動過後,後果他們一定沒有想過。
暗沉的眸子看著不知好歹的三人,赫連彧剛要開口,放在桌子上的手背上,多了一隻柔軟的,涼涼的小手。
渾身一震,赫連彧朝手的主人看去,隻見她笑意盈盈的望著自己,眼波流轉間顧盼生輝,沒有奪人魂魄的魅惑,隻有平淡的溫暖,那股暖流隨著她的手,注入到他的心底,瞬間激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