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菱蹙眉,初雪話裏明顯有話,她聽得出來,可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就是因為了解你,我才不希望你受到傷害。”
“不想我受到傷害,所以把我保護在羽翼下,讓我成為籠子裏的金絲雀,老老實實的呆在籠子裏,我就安全無虞,一旦出了籠子,必死無疑。”無意中,初雪說了重話。
趙寒菱臉色一變,握著初雪的手有些顫抖,初雪感覺到了,心中有些許的後悔對寒菱說了重話。
“我……”煞白著臉色,趙寒菱握緊初雪的手,急切而顫抖的解釋。“我沒想把你當金絲雀來養,真的沒有,初雪,你要相信我,你真的要相信我,我……”
“寒菱。”打斷趙寒菱的話,初雪瞳眸裏染上愧疚之色。“別說了,我信你,一直都是信你的。”
“可……”趙寒菱遲疑的看著初雪。
“我道歉,寒菱,對不起,我不該說這麼重的話,真的對不起,你原諒我好不好。”初雪很後悔,寒菱對她掏心掏肺,隻要發現好東西,都往她的那兒送,完全不看東西的價格。
要知道,寒菱可是愛財如命的個性,要她花一兩銀子都會要了她的命般,可就是這樣一個人,隻要她開口,不管她要多少錢,寒菱都會給,從不手軟。
越想,初雪越是愧疚的無地自容,臉頰泛起羞愧的紅,她沒臉再握住好友的手,慢慢鬆開與趙寒菱相握的手,初雪將自己的手縮回寬大的袖子裏。
看著好友一臉羞愧的樣子,趙寒菱心中也放開了,趕忙說:“不用道歉,真的不用道歉。”
“你原諒我了?”初雪不確定的問。
“本姑娘是誰,人稱八麵玲瓏,豔冠群芳的寒嬤嬤,當然大人有大量,原諒你了。”說原諒,趙寒菱還不忘自吹自擂一番。
初雪抬頭望了望屋頂,無語至極,趙寒菱首先笑了出來,不久,初雪也笑了,這一笑,溶解了兩人剛剛的不愉快。
“或許,這次的事情,是我莽撞了。”趙寒菱說道:“我不該沒有與你說一聲,就自作主張的向赫連彧要求,讓他離你遠一點。”
原來如此,他的冷漠和疏離,是因為寒菱要他離她遠一點,可是,赫連彧是那麼聽話的人嗎?
“他答應了。”一定是這樣的,不然,他幹嘛言出必行的落實,初雪落寞的想。
“他沒有答應。”想到這個,趙寒菱就鬱悶。
“他……”初雪遲疑的確認。“他沒答應。”
他既然沒答應,怎麼會那樣冷漠?
“對啊!”趙寒菱擰起細細的柳眉。“我說明日午時就派人把他要的消息送到他住的客棧,他問我價格,我告訴他一文不取,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他離你遠一點,他居然想都沒想,就叫我還是說價格,居然有人跟錢過不去的,你說他怪不怪?”
“怪。”初雪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吐出一個字。
“同感。”趙寒菱滿意的笑了。
初雪不說話了,心想,我說的是你才怪,全天下也隻有她才愛財如命。
不過,赫連彧沒有接受寒菱的條件,她還是很高興的,突然,心中一個想法浮現,初雪也笑了,狡黠笑容中透著點點的算計。
剛進趙王府大門,總管趙忠就笑著迎上初雪,恭敬的行了禮才說道:“王爺叫郡主一回府就去書房找他。”
“哥哥找我。”一聽這話,初雪腦海裏浮現的就是,平常電視劇裏,隻有犯了錯的人才會被叫到書房去。
可這樣的焦段,一般發生在父子,或是父女間,她和趙子釧……想到這裏,初雪渾身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