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用擔心,我有分寸。”初雪先開口。
“皇上可不會與你講分寸問題。”趙子釧就事論事,他雖不了解皇上,卻也知道,伴君如伴虎,尤其是一位生性多疑的君,大臣們更是如履薄冰。
“哥哥今日下朝這麼早,可是朝中又有什麼事情發生嗎?”看法不同多說無益,初雪轉移話題。
“別給我轉移話題。”深邃的眸光不讚同的凝視著初雪,趙子釧軟下語氣。“聽哥哥一句勸,趙凝雪的事情,你別管了。”
他真心不希望初雪因為趙凝雪,再把自己陷入危險中。
明白趙子釧勸她是為她,可她已經答應凝雪了,不能不管,初雪索性不說話。
“初雪。”她不說話,趙子釧執意要得到她的保證。“說話。”
以前她也是這樣,隻要與他起了分歧,就不說話,以此向他表明她的決心,那麼多年過去,她的這個習慣依然沒有改變。
“哥哥,你不會希望自己的妹妹,成為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對不對。”清澈的水眸望著他,初雪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她在賭趙子釧對過去趙初雪的寵溺,能不能讓他妥協。
“你……”她這樣無辜的表情,他最沒轍了,趙子釧畢竟是寵溺初雪的,自然不忍心駁了她的意思,他問:“你真要管這事?”
“嗯。”重重地點頭,看出趙子釧有妥協的征兆,初雪在心裏偷笑。
白了她一眼,趙子釧歎氣。“好吧,有什麼需要哥哥做的,隻管開口。”
從小到大,都隻有初雪能讓他放棄堅持,也罷,就當再寵她一點,依了她的意思,反正,今時不同往日,他如今的地位,抱住初雪因該沒有問題。
“好。”喜滋滋的應下,絕美的臉上綻放出笑容,初雪還不忘甜甜的道謝。“謝謝哥哥。”
她賭贏了,趙子釧對過去趙初雪的寵溺,到了沒有底線的地步。
“你呀!”瞪了她一眼,要不要笑的那麼奸詐,若說趙子釧先前還在唾棄自己那麼快妥協,現在看到她的笑容,他已經覺得,一切值了,妥協歸妥協,趙子釧還是沒有忘記給她一個警告。“我是拿你沒有辦法才不得不妥協,隻此一次,記住,下不為例。”
“好。”脆生生的答應,初雪拉趙子釧到軟塌邊坐。“哥哥坐,難得哥哥不用忙碌,我們兄妹可以好好聊聊。”
沒有接受古代的教育方式,在初雪心裏自然也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理念,趙子釧是如今這具身體的哥哥,她也把趙子釧當哥哥,偶爾親近一下,就變的理所當然,在自然不過。
無意中的一句話,提醒了趙子釧,他想起自己來找初雪的目的,注視著初雪,眸光深幽暗沉,似有什麼話要說。
趙子釧的神色,讓初雪心裏打了一個突,以為他是發現了她昨晚沒有回府,打算興師問罪,可是,興師問罪不該是這樣隱晦的表情。
此刻,初雪十分後悔醒來的時候,沒有問小一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昨晚哥哥有沒有發現她不在府裏,現在才這樣沒有底氣。
說實話,對於昨日發生的一切,她的記憶很混亂,被赫連彧折騰的幾次昏厥,渾身酸痛不說,連自己什麼時候回到宜雪閣的都不知道。
想起醒來時,小一神色如常的為她更衣,梳洗,對於她渾身無力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懷疑,就連一向心思單純的軟玉,也是表現的與往常一般,奇怪,太奇怪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睡了一覺起來,感覺自己屋裏的人處處都透著奇怪。
“初雪,你與赫連王爺關係如何?”看了她良久,趙子釧突然問。
他這話什麼意思?初雪的心跳了一下,努力讓自己不要露出心虛的眼神,看著趙子釧的臉,不答反問。“哥哥為什麼這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