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把迎娶事宜交由媒人和禮部尚書出來,那他親自來做什麼?
等等,他還請了禮部尚書來,剛剛趙忠怎麼沒有稟報?是趙忠忘記了,還是故意不稟報?忘記了不可能,那就是故意不稟報,為什麼呢?
沒有聽到初雪接話,赫連彧終於把目光移到初雪身上,不看還好,這一看,不得了了,她一身白衣裳,半靠在軟塌扶手上,慵懶中透著說不出的妖嬈魅惑。
他猶記得,清晨頭暈腦脹的醒來時,看到她就躺在自己懷裏,讓他心底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滿足感,那種滿足感,真是突兀的很,是他活了二十八年來從未有過的。
昨日和晚上下午發生的事情,他不是毫無印象,沒有理智,意識卻很清晰,若不是記得那淡淡的幽香,他就是忍到血管爆裂,也不可能碰她。
既然碰了她,就不可能再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也不能歸咎於被人算計,毀了她清白的人是他,哪怕是被人算計,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思慮再三,送她回來時,他就下了決定。
於是,他在朝堂上,當著太子和文武百官的麵,向皇上請旨賜婚,不知何故,皇上欣然同意了,還體諒他父母早逝,特意命令禮部尚書來為他操辦迎娶事宜,他本就個討厭麻煩瑣碎的人,自然樂於接受。
“那你來我這裏做什麼?”半響後,初雪問,他把媒人和禮部尚書丟給趙子釧應付,打混到她這兒來,他也太明目張膽了點。
“你說呢?”赫連彧反問,原本就低沉的聲音,似乎更加的沉了幾分。
有些禁忌,一旦開啟就再也控製不住,赫連彧坐在軟塌邊,墨黑眸子注視著她,閃過幽幽的光芒。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你的想法。”他一坐下來,初雪就感覺到壓力,挪動身體想拉開些距離,扯痛了某處,她立馬僵硬的不敢動。
初雪一震咬牙切齒,尤其,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如果可以,她真想撲過去咬他一口泄憤。
“你的確不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赫連彧也看出她想拉開距離的想法,可他偏不讓她如願,龐大的身軀朝她的方向傾,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不過,我的孩子卻極有可能已經在你的肚子裏成長,畢竟我們昨日……”
“赫連彧。”聽他提到昨日,初雪低吼一聲,忘了身子的酸痛,撲過去捂赫連彧那張性感的嘴。赫連彧不知道她想做什麼,見她朝自己撲來,他又坐在軟塌邊,怕她摔到地上去,下意識伸手接她。
酸軟的身子拖了初雪後腿,她直接撲入赫連彧懷裏,很不幸的額頭撞到他堅硬的胸口,所有的痛加在一起,痛的她倒抽一口涼氣。
“好痛。”初雪委屈的落淚。
赫連彧傻眼了,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落淚,卻是在這樣措手不及的情況下,看到她的淚水,他很是不舍和憐惜,伸手想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水,腦海裏浮現的是那日在客棧,她為歐陽狄洛落淚時的情景。
胸口像是堵了一口氣般,鬱悶,赫連彧收回手,淡淡的開口。“誰叫你這麼不安分,活該。”
初雪一聽他這樣說,立馬不幹了。“是我不安分嗎?若不是你說那些話來刺激我,我又怎麼會想去捂你的嘴,說來說去,還不都是你那張破嘴惹的禍。”
“你說什麼?”赫連彧危險的眯起眼睛,竟敢說他的嘴是破嘴,這小女人欠收拾。
“我……我說了什麼。”看著他危險的神色,初雪心中開始打鼓,眼淚也停住。